“你要不要来帮我?”郑理问道。
李渺渺突然沉默,她一直对郑理都很有好感。
郑理没给她多想的时间:“现在我团队的人全是雷总派给我的,因为我不认识什么人。”
“需要尽快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只能求助于雷君。”
“我需要有我信任的人来帮我,我能想到最好的人选就是你了。”
“从之前办补习班也能看得出来,你做事细心考虑周到,你需要的是机会。”
“我相信你来帮我,绝对比你在江城大学学到的东西更多。”
李渺渺觉得自己想多了,郑理这种钢铁直男怎么可能会情感上需要她。
“来帮你的话,我在公司是什么职位,你会给我多大的权限。”
“我的职责是什么?”
既然如此,她问了站在她的角度最关心的问题。
郑理:“刚开始直接给你公司领导层的岗位,你可能也不熟悉,上手会有困难。”
“前期你将以我秘书的身份加入公司,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公司的经营动态挑重点汇报给我。”
“另外理顺公司的组织架构关系,确保每个关键的中层位置上有能替换的人选。”
“如果后期我们让雷君派来帮我的人离开公司,你能保证公司的平稳运转。”
郑理是法师不假,但是他对一个组织是怎么运转的,该如何经营好一个企业完全没有经验。
之前掌握手下的法师塔,靠的是人工智能的管理核心,他不需要参与任何实质性的管理工作上。
法师的核心竞争力是他的研究能力。
李渺渺点头道:“很合理。”
“但是对我来说完全是赌,首先企业能否存活下去是赌,其次我开始时是做你的秘书,后面你会不会把我推上管理层也是赌。”
“即便你让我当了副总甚至总经理,我能否管好一个企业,更是赌了。”
李渺渺展颜一笑:“不过我愿意赌。”
郑理没多问他为什么愿意赌,他伸出手来做握手状: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李渺渺和她父亲李序林认真聊了一下午后,李序林帮她办了休学手续,两年内她都能回来继续学业。
郑理先一步前往姑苏了,李序林还特意通过自己的人脉帮他找到了一个姑苏的律师,说帮他在风投协议上把把关。
雷君派的团队已经到位,办公场地租在姑苏的园区,两层楼,一层是实验室,一层是办公场所,五千万的现金也已经打到公司账户上了。
在离开江城前往姑苏的前一天晚上,李序林语重心长地说道:
“郑理是我见过天赋最高的学生,雷君的商业天赋更是不用多说。”
“公司是他们两个合伙成立的,我相信前途肯定是光明的。”
两人合作成立公司的信息,已经能在天眼查上看到了。
“对你个人而言,过早的踏入社会,郑理许诺你会让你做公司的管理层,但是你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你欠缺的东西有很多。”
“爸爸希望你不要放弃学习,去参与一家企业的创立是实践,我们往往说理论要结合实践,但是实践更要结合理论。”
“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么多农村企业家,现在还剩几家?为什么他们的企业死的差不多了,因为他们空有实践而无理论。”
“市场日益规范化后,他们靠粗放式管理就不能适应新形势了。”
“你最需要最紧迫的是两门课,管理学和组织行为学。”
“我是生物教授,但是我看的书很多,也当过一些生物科技公司的创业顾问。”
“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看过一些。”
“需要学习管理学很容易理解,你未来需要管理企业,不懂管理学是万万不行的。”
“不管是从书本上学习,还是从你们现在的总经理身上学习,都能学习到很多。”
“另外重要的是组织行为学,以我对郑理的了解,郑理他是一个纯粹的科学型人才,他身上科学家的特质要远大于企业家的特质。”
“一般这种人是办不好企业的,但他可以靠科研能力来弥补商业上的不足。”
“你需要做的是帮他搭理好商业上的事情。”
“组织人事学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每一个团队在草创的时候就打上了发展路径的烙印。”
“你需要结合郑理的特质,想明白要打造什么样的团队。”
“阿狸的马芸、千度的李彦弘、鹅厂的马画藤,他们作为创始人特质的不同导致了企业文化的差异。千度讲究的是工程师文化,阿狸是武侠文化、派系文化,鹅厂是社交文化,没有一家的企业文化是相同的。”
“这些是互联网企业,生物医药企业也一样,恒瑞、药明康德、泰格医药,每一家企业的企业文化都在最初就被他们创始人身上的特质确定了下来。”
“路线决定人,人也决定路线。”
“你跟我说的很清楚,雷君派来的人高层肯定之后是要清理干净的,但是剩下的人呢?剩下的人哪些符合你们的理念要留下来,哪些和你们团队的气质不符要走的。”
“这很重要也很急迫。”
“按照你跟我说的郑理已经掌握了内啡肽规模化生产的方法,只需要临床实验的话,这个时间最快三个月就够了,最慢是半年。”
“也就是说三个月后你们会开启第二轮风投,第二轮风投进来的时候就要清理人手。”
“如何在三个月时间里把这些问题想清楚,说实话让我来做我都觉得困难重重。”
“你作为我的女儿,我其实不希望你有多大的出息,我不会有那种我是教授,我女儿至少也得是和教授社会地位差不多的职业,用现在流行的说法来说就是希望子女不发生阶级滑落。”
“我从来不这样希望,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的过一生。”
李渺渺在江城出生,大学也在江城上,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听到父亲的肺腑之言,她眼眶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