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供应链划分的基础上,实现强者恒强。
比如华国会吃掉全球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光伏产能,超过百分之九十的钢铁产能。
高丽和弯弯地区则会聚集全球大部分的半导体产能。
在这样的预期下,华国想实现半导体的突破将变得非常困难。
至于广大的发展中国家,他们将面临搬迁过去的制造业产能逐渐回流,未来只能发展旅游业、服务业、农业和矿产的境地。
因为当工业互联网逐渐替代人工,这些发展中国家最大的比较优势也就是人力成本,将荡然无存。
而且随着通信技术和脑机连接vr的发展,制造业的用地成本也将变得不复存在。
比如说离城市五十公里外的工厂,通信技术能够实现接近零时延。
高级工程师能够通过工业vr的方式在自己城市的家中处理数十公里外的工作。
第三世界的国家们土地成本也将不复存在。
更别提大规模的水电这些本身他们就不占据优势。
工业互联网大规模发展的未来,能源的地位将越来越重要。”
马斯克喜欢语出惊人,他会将事情往极端情况下说。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别人的目光,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特别是在和郑理正面对话的过程中,他如果不说点特别的,那就不是马斯克了。
主持人感慨道:“那这样的未来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是一个坏消息。
华国同样是发展中国家。
那二位认为我们需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种可能的未来呢?”
马斯克睁大眼睛:“不,华国是自认为的发展中国家。
换句话说,华国很大,大到有的地方是发达国家,有的地方是发展中国家,甚至有的地方是欠发达国家。
大概在七八年前的时候,那时候特斯拉要在华国建立一座超级工厂。
当时选址的时候,我们大中华区的团队做了大量实地调研工作,我也看了很多关于华国的地方调查研究。
实际上在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冀这些地方,已经完全不是发展中国家了,产业链相当完善。
而且也不仅仅只有中低端产业链。
因此对于华国来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主持人反问道:“你刚刚不是说了华国有些区域还是发展中乃至欠发达。”
马斯克反问道:“华国的经济策略难道不是集中力量发展核心的城市圈吗?
你们本身也是将除了核心的四大城市圈集中力量发展,其他地方主要是以保证就业为主的中低端低附加值制造业。
我感受很深,华国和欧罗巴联盟很像,像东欧是西欧的人才、资源和市场供应地。
华国同样类似,由于各个省份之间没有关税壁垒,同时自然资源由中央政府统一调配,再以转移支付的方式来补贴地方。
这本身就是在将一些地方逐渐的在制造业版图里边缘化。
在我看来华国一直在这样做,只是未来工业互联网会天然加速这一进程。”
马斯克提到的四大城市圈是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冀和成渝。
成渝之所以会有发展的需要,最重要的原因是华国方面需要有足够的纵深。
二战的时候当时最多就撤到了渝都,成渝每年大量的财政转移支付主要是出于战略考量。
马斯克对华国很了解,他从2018年的时候下定决心要来华国投资建厂之后,就深入了解过这个国家。
后来特斯拉的申海超级工厂,产能占特斯拉全年全球交付量的一半。
可以说为特斯拉那几年市值一路飙升立下了汗马功劳。
马斯克曾经发推特称:“华国有超级多有才能且勤奋的人,他们坚信制造业。”
“他们不只是熬夜,会工作到凌晨三点,他们甚至不会离开工厂,而在阿美利肯,人们却在努力避免工作。”
随着这些年特斯拉华国工厂的产能日益扩大,马斯克对华国的认识是在提升的。
他自己也经常参与华国组织的各类峰会,以及经常往华国跑。
主持人想着赶紧转移话题,因为马斯克说的都很敏感。
作为央*视的主持人,她对于哪些是敏感内容一清二楚。
“那郑董您怎么看?”
这里倒是郑理自己回答的:“我觉得马斯克先生的回答带有一种宿命感和绝对的以为。
他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
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存在。
我倒是认为工业互联网的发展将带来物质的充裕。
如果我们能够实现可控核聚变以及储能、光伏等材料的突破,那么有生之年我们是能够看到高福利社会在全球范围的实现。”
郑理之前在法师联盟,他更认可高福利社会,而不是。
因为即便物质能够满足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也不能这么做。
这么做的后果,是能够克服本能去工作或者科研的个体,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主持人提到:“二位说的都是终点。
也就是工业互联网发展很久之后比较完善的一个形态。”
“我想问问二位,在这之间工业互联网是否会导致大规模的失业?
因为这个问题我在来之前就有所思考。我还特意去查了一下资料。
根据官方数据显示,华国制造业人口占就业人口的18%,仅次于农业的20%。”
马斯克回答道:“必然会。
工业互联网的发展至少能干掉百分之九十的制造业就业。
就拿自动驾驶来说,亚马逊之前外包的卡车司机有7.5万人。
现在这个数字是3000人。
这三千人也没有再从事卡车司机一职,而是在做一些货物分拣,以及本地的配送。
他们其中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被裁掉了。
这七万人卡车司机在加利福尼亚州闹了很多次。
他们的大部分去做uber司机,或者是外卖配送员。
还在亚马逊的卡车司机因为转岗,收入下降了百分之五十。
之前他们每年的收入超过了十万米元,现在这个数字是五万米元。
工业互联网对个体的影响就是这么剧烈而又没有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