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童生在家吗?”
正在屋里做活的张童生夫人走了出来,见眼前人穿着捕快服,掐媚道:“这位大人,您找我相公有何事啊,他就是一个本分人,没干活什么坏事啊!”
百姓总是怕官的,无缘无故上门总是让人怀疑。
来的捕快正是柱子,柱子接了林建武的吩咐,来通知张童生去县衙任职,柱子笑道:“没什么大事,是喜事!”
听到喜事,张童生的夫人赶紧将柱子迎了进去。
张童生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柱子看了一眼还拿着勺子的张童生,心道,果真是大人找的人才啊。
什么君子远庖厨在他眼里并不当回事。
张童生若是知道柱子心中所想,定是要说,你以为我想在厨房熬糖,还不是为了挣钱养活家里。
“这位大人,快进,快进!”
柱子笑道:“张童生,你不必如此客气,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
张童生的夫人没读过书,也不理解这些,随即问道:“相公,同僚是什么?”
张童生好生激动,他夫人见他手里的勺子激动的掉在地上,刚想唠叨他,那糖多金贵,但是一想到柱子在这里,便住嘴了。
“同僚?同僚?”张童生激动的问。
柱子笑道:“是啊,你前几日不是在县衙参加考试了吗,大人让我来给你送文书,你明儿个就能去县衙工作了。”
柱子从怀里掏出文书,递给张童生,随后道:“你家住的挺远的,县衙后面有住的地方,你可以搬到那里住。”
张童生接了文书看了许久,颇为激动,一旁他夫人好像也明白了,之前官府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张童生去参加的事情,让她唠叨了半天,谁曾想,他还真考上了。
“大人,到屋里喝杯茶水!”张童生夫人邀请柱子进屋。
柱子看了看天色,为难道:“我后面还有一个人去通知,张夫人你家的茶水我今日怕是喝不到了,下次吧,下次一定来。”
此时已经日近西斜,还有一家没通知,柱子也有些急了,他走到了外面,对着还在发愣的张童生道:“别忘记了,明日去县衙报道。”
说完,上了马,扬长而去。
张童生夫人送了柱子离开后,便快步走到了张童生的身边,一时间,家里几个儿媳妇,隔壁门户的村民都围了过来。
捕快忽然上门,大家伙虽然好奇,但是又不敢凑上来,就怕犯了什么事情,自己若是染上了总是不好的。
“我家相公考上了县衙的文书,明天就要去上任了。”张童生夫人欣喜的同众人炫耀着,身后的儿子媳妇也是一脸惊喜,两个儿子围着张童生确认是不是真的。
一旁的村民也是不可置信,好家伙,种地卖糖十几年的老童生考上县衙的文书了,以后就是官了。
张童生再次看了看文书,确认了自己不是做梦,傲娇的看了一眼张夫人,走进了屋里。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以前都是称呼自己糟老头子,老头子之类的,甚至还直呼其名,今日倒是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