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财主大怒,上来就给了小厮一个大比兜:
“再给我大呼小叫的,我撕烂你的嘴!”
小厮当真就不敢说了,自家这老爷是个狠角色,他说撕烂你的嘴,就真的会撕烂。
等到赵财主喝了一口茶,漱漱口,婢女赶紧奉上痰盂。
“好了,说吧,这次是什么事情?”
小厮跪在地上,颤声道:
“癞头阿四带来的那个年轻人好生厉害,已经打进内院了!”
“什么?!!”
赵财主猛地坐直了身子,胸前的肥肉颤颤巍巍。
方正此时正抓着一个小厮,掐着脖子问道:
“赵财主呢?”
小厮裤裆都湿了,艰难的用手一指书房。
方正随手将他丢在地上,大踏步来到了书房。
他的身后跟着平阿四。
平阿四的眼中没有了怯懦,取而代之的是狂热和崇拜。
他从来没想到,居然可以凭一人之力干翻整个赵家护卫队。
书房门口。
方正看着这个赵财主的宅邸,顿觉痛心疾首。
一个沧州的普通财主,居然住得起这么大的院子,比自己那个府邸还要气派!
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太师椅上的胖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大哥,他就是赵财主!”
平阿四指着胖子,牙齿咬碎道。
放在以前,平阿四敢这么指着自己,直呼其名,赵财主肯定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可是现在,赵财主却不敢答话。
他只希望平阿四的手指头不要指着自己,要指,指他的家奴也行啊。
方正对于这种小角色丝毫兴趣也无,开门见山的问道:
“被你带来的女人呢?”
赵财主被方正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他颤声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私闯民宅,我要去县衙告状!”
跟在身后的平阿四早就忍不住,他猛地扑了上去,撕扯着赵财主的锦衣大喊道:
“你还我娘,你还我娘!”
赵财主有心踹他一脚,可有方正这个猛人在一旁,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动手。
“好好好,我带你们去。”
此时的赵财主,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他眼里,不过是打死了一个佃户,睡了他的女人,多大的事?
顶天了赔点钱。
赵财主身体肥胖,走上几步就得停下来歇歇,方正嫌他走得慢,一脚踹他屁股上。
赵财主哎呦一声,叫的跟杀猪一般。
随即他就停止了嚎叫,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来到赵财主的卧房,入眼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个女人赤裸着身体,颈项间悬着一条白绫,吊在房梁上。
房门打开,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女人左右晃动。
“娘,娘——”
平阿四扑过去,只叫了两声便晕死过去。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短短的时间内失去两位至亲,这样的打击,换做是个成年人也忍受不了。
方正看了几眼女人,尸体上红一片、青一片,尤其是下面,更是不堪入目。
方正的眼睛红了。
赵财主的暴行,令人发指,尤其是如此赤果果的摆在自己面前。
“畜生,该死!”
方正长剑挥动,赵财主惨嚎一声,他的四肢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委顿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着。
等到平阿四醒来,母亲的尸体已经穿上了一件白衣。
罪魁祸首躺在血泊之中,肥胖的身体努力的往门口挪动,活像一只肉虫。
方正叹了口气,将九曲剑放到平阿四的手中。
“兄弟,你的仇人在这里,我在门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