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每说一种武功,非战斗听得直流口水。
这些武功随便拿出一样,都足以傲视武林。
幸好自己没有贪心,否则这些武功也就只能听听了。
“徒儿,你现在有了五十年的北冥真气打底,无论学什么武功都会事半功倍。”
忽然,无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我看你之前的武功颇杂,既有武当梯云纵,还有嵩山的寒冰真气,你这些武功都是在哪学的?”
方正闻言,讪讪笑道:“师父您慧眼如炬,徒儿没拜过正经师傅,都是东学一招,西学一脚,上不得台面。”
古时候很重师门。
许多带艺投师的人并不会被师门看重,只有儿徒才会被传授真功。
无崖子听了却更加高兴。
没拜过师父更好,这岂不是说自己才是他的第一个师父?
自古师徒如父子,谁也不想喜当爹。
“老大!老大!”
师徒俩正唠的欢,岳老三的大嗓门却已经嚎了起来。
“你奶奶个熊!快将老大给我送出来,否则我岳老三拆了你这棋盘!”
“是我的兄弟,岳老三。”
方正脸上有些发烫。“他这人是个憨货,心眼实,我要是不出去,他非把这山洞也给砸了。”
无崖子没了五十年的功力,再也不能如之前一样躺在绳子上。
方正伏下腰,一把将无崖子背在了背上:“师父您坐稳了,徒儿带您上去。”
“你搞莫事?”
徒弟的这种关怀,让无崖子很不适应。
尝过了背叛,他再也不会轻易地相信别人。
无崖子浑身骨骼筋脉俱断,全凭内力支撑,此时却也挣脱不开。
方正一只手轻轻托住他,施展梯云纵,只觉身轻如燕,四五丈的高度,竟然一跃而上。
等方正出来,却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全黑。
岳老三几个人正举着火把跟苏星河掰扯。
“岳老三,不得无礼!”
眼见岳老三就要撸起袖子动手,方正急忙喊道。
众人的目光一齐聚集过来,苏星河看清楚方正背上之人,顾不得仪态,披散着头发就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师父。”
众人见他年纪老迈,须发皆白,加上满脸皱纹,比之方正身后所背之人年纪更大,不觉奇怪。
岳老三纳闷道:
“真是奇了,年纪大的给年纪小的磕头拜师,难不成老大背着的这个是个武功高手?”
方正将无崖子放在大青石上,垂手而立。
无崖子看着苏星河,感慨道:
“星河,当年若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那绝壁谷底,这三十年来,你不离不弃,装聋作哑,护我周全,真是苦了你了。”
苏星河听到师父关怀的话,不由老泪纵横。
他今年也得七十多岁,哭的却像个孩子。
无崖子又道:
“我已将功力传给方正,以后他就是逍遥派新任掌门人,星河,还不快来拜见。”
苏星河突然转过头,对着方正磕头道:
“逍遥派弟子苏星河,拜见新任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