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仰头喝了一杯,说道:“厂公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大好,因着圣上龙体欠安,朝堂上面风起波涌,我和老田也是一筹莫展。多亏小方你找来了神医,将皇上唤醒,否则局势堪忧。”
方正终于明白许显纯为什么请他吃饭了。
他对许显纯本来就很信任,毕竟这个人是被崇祯一起清算的人。
他将椅子朝许显纯的靠了靠,说道:“许大哥,小弟如今才知道,谁才是我舅舅真正的拥趸,如果许大哥不嫌弃,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哥哥。”
许显纯看到方正一点就透,还主动向自己靠拢,他十分高兴道:“好兄弟,大哥一直羡慕别人家兄弟成群,哥哥这辈子最佩服的人,非厂公莫属,你又是厂公唯一的外甥,咱们以后就当亲兄弟走动。”
田尔耕插话道:“你们称兄道弟的,把我晾在一旁,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方正赶紧赔罪,道:“田大哥,是小弟疏忽了,来,这杯酒当作赔罪,小弟先干为敬。”
都说酒精是考验男人的,华夏自古以来的酒桌文化,经过几千年的发酵,不断传承、演变,能够迅速的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方正前世就喜欢跟舍友一起喝酒打屁,只不过他酒量一般,三瓶啤酒下肚,就喝不进去了。
白酒更是五两就倒。
可穿越过来之后,方正发现内力居然可以用来解酒,而且内力越高,酒量越大。
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居然整整喝了三斤。
虽然古代的酒度数不高,可喝过酒的人才知道,醉人的酒通常都是低度数,而且后劲十足。
许显纯和田尔耕喝得酩酊大醉,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好在他们都有随从跟班,方正唤来他们的随从,将两人送到楼下,等两人的马车离去,方正才返回了包间。
不是方正舍不得饭菜要打包,而是周妙彤还呆在房间里面。
“妙彤姑娘,你怎么还不离开?是没有人来接?”
方正这样问是有根据的,一直到清朝末年,古代大城的宵禁也没有解开。
晚上如果在街上随便乱走,被五城兵马司的人逮到,是要吃官司的。
明清的法律把这一条改为“夜禁”。
抓住就被打鞭子,或者交罚金才可以。
周妙彤看到去而复返的方正,一张俏脸顿时红了起来。
“大人,许大人将奴婢包了下来,今天晚上,奴婢是属于大人的。”
方正听说她被包夜了,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自己这个便宜哥哥还真是大方,居然包了教坊司的头牌,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方正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但是让他花大价钱包一个窑姐,他还真的下不去这个决心。
“妙彤姑娘,天色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
方正对于这种卖笑的女孩子,一向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做那种事情总要双方都调动起情绪才好,单方面的输出,方正觉得那都是禽兽才喜欢干的事情。
周妙彤的眼睛忽然睁大了,她还从来没见过,有男人能拒绝自己的美色。
难道眼前这个土包子,不知道自己是京师教坊司的头牌?
有多少富商甚至愿意花一万两银子,与自己一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