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裔充制止了几个人想要冲上来拼命,最强的来福都不是方正一合之敌,更别提武功更逊的他们了。
“方百户,我跟你走,但是你要让我的弟弟留下来。”
“霍,还真是手足情深,不好意思,恕在下不能答应。”
苗人凤差点以为方正会答应刘裔充的请求,毕竟刘裔充为人处世挺老练,给足了方正等人面子。
自己的这个老大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方正从刘府带走了刘裔充和刘裔锡,刘府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几个家丁卷了钱财逃出刘府。
只是他们没跑多远,便被守候在外的苗人凤和靳一川截获。
“老苗,还真被大人说中了,树倒猢狲散,让咱们捡了漏。”
靳一川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祖母绿,哈了两下,然后揣进怀里。
苗人凤以前行走江湖,没少劫富济贫。
做这种事情倒是得心应手,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一川,我发现你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味。”
“什么气味?”
苗人凤若有所思道:“和我一样的气味。”
靳一川讪讪一笑,暗骂,你看人还真准!
方正将刘裔充兄弟俩关在北斋的隔壁牢房,刘裔锡吓得快要尿裤子,倒是刘裔充一直挡在他的身前。
作为家中长子,刘裔充已经算合格了。
只是方正此时没心思欣赏这个成熟的男人,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
沈炼和刘宇亮去哪了?
信王府,书房。
书房内的火笼里青烟缭绕,淡淡的檀香从龙首香炉里喷出,使得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草香。
信王朱由检穿着皇家专用的褂子,坐在书案后边。
书房的中间,跪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身上还穿着“囚”字的衣服,正是从锦衣卫诏狱逃脱的礼部侍郎刘宇亮。
“刘大人,你乃堂堂礼部侍郎,从二品的京官,小王何德何能,让你行此大礼?”
刘宇亮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满脸的苦涩。
“王爷,不知王爷为何要将罪臣带到此处?还请王爷放罪臣回诏狱。”
朱由检听了哈哈大笑:“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想在诏狱里待着,怎么,本王的信王府容不得刘侍郎?”
刘宇亮心中腹诽,我那点事情,待在诏狱里还有出来的机会,如果逃跑,那肯定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王爷,罪臣当然是想在外面,只是罪臣谏言触怒龙颜,理应受罚,不敢让王爷替罪臣受过。”
说话时,小眼睛不停地扫向朱由检。
朱由检端起书案上的茶碗,啜饮一口,回味着茶水的甘甜,道:“像刘侍郎这样忠肝义胆的臣子,在大明朝可不多见了。现在谁不想明哲保身,我看那些首辅、尚书,个个都是尸位素餐之辈。”
朱由检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听说你跟山东总督刘宇烈是兄弟?”
此山东非彼山东,如今的山东,下辖济宁府、东平府、东昌府、济南府、青州府、莱州府,还有青州都卫、定辽都卫、辽阳、沈阳,横跨渤海。
大明的经济中心在江南,但是咽喉之地却在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