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老头也一时语塞。
“那这么说来,这个人有可能是死于意外了?”阳安转头,看向皇甫毅。
“死于冻死,但绝不是意外!”皇甫毅斩钉截铁。
“为什么?”阳安和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郝天时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们低头看看,此人浑身赤裸,可是我们只在附近发现了他的一身单衣和两只棉鞋,而棉衣、外袍、帽子、手套之类的一概都没有!”皇甫毅沉声说道。
“他可能是个乞丐,穿不起棉衣、外袍啥的,所以才会被冻死在这儿啊?!”郝天时接口道。
“可是你再看看在他周围找到的这身衣裤,虽是只是普通的麻布所做,但针脚却十分细密,看上去也是崭新的,如果他真的是个乞丐,他会穿这么干净整齐的中衣吗?”
“这个……?”郝天时低头思索着。
皇甫毅拍了拍天时的肩头,继而看向一旁、正捏呆呆站着发愣的刘锁柱,朗声问道,“柱子,这个人你可认识?”
“俺……俺认识!”严冬之时,刘铁柱的额头竟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落星峪刘家村儿废弃学堂中的一间昏暗的屋子内,此刻凝重的气氛仿若让时间都静止了,冷风不依不饶的拍打着破旧的木门,发出阵阵刺耳的吱嘎声,而透过四处都是破洞的木头窗子向外看去,午后的天空已由蔚蓝转向灰暗,窸窸窣窣的雪花又纷纷的不请自来。站在屋子正中的刘法医紧了紧身上的厚棉袍,又在一旁的火盆边烤了烤早已冻僵了的双手后,便开始对屋内停放的两具男性尸身进行检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中只有刘老头手中的工具偶尔发出轻微的响声,正当大家屏气凝神,等待结果之际,一阵哭嚎声由远及近,顷刻间破木门被人一下撞开,众人不由得同时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头发披散的女人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可还未等大家看清来人的长相,她便直奔刘法医而去。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小明也认出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表姨母赵氏。
小明两步上前,挡在了满脸惊愕的刘法医面前,“姨母,您怎么来了?
“明儿啊,你表哥他整整一天都没回家了,我听屯子里的人说,你们发现了一个……是不是……?”赵氏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问道。
“不是,您快回去吧!”小明眉头紧锁。
赵氏并非全然相信,仗着胆子,向桌板上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这不是刘狗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