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国师庙已经完工了,金身也塑完了,高三尺三寸,散发出一股威严。
“启禀大王,国师庙已经完工。”
自从张谦成为亚相后,国师庙这项工程便交给他负责。
殷洪大喜道:“好!”
张谦道:“大王,女娲宫被毁,国师庙完工,有着辞旧立新之意,寓意着大王乃中兴之主,大商逐渐步入辉煌。请大王选一个吉日开庙,并下旨昭告天下。”
殷洪道:“便选在三日后。”
张谦道:“大王,朝歌离西岐有数千里之遥,即便传旨官马不停蹄,三日也无法到达。”
殷洪却道:“张卿不知,孤王当年随仙人学艺,精通五行之术。从朝歌到西岐,不过半日可到达,况三日后乃吉日,若是错过,要等到下个月才有。”
“大王不可,你乃万乘之躯,岂可轻离朝歌。”
箕子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修建国师庙就罢了,大王一意孤行,不听百官劝谏。可身为商王,亲自去西岐通知余庆,如此屈尊降贵,君王之威何在。
也不知余庆给大王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大王对他这般重视。
殷洪却道:“皇爷爷此言差矣。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以当前局势,孤王御驾亲征也不为过。去一趟西岐又如何,再说孤王继承王位前,一直待在西岐了。”
“大王,今时不同往日,西岐乃战乱之地,你乃千金之躯,为了大商江山社稷,万万不能涉险。”
“臣等附议。”
群臣乌压压跪下一片。
殷洪冷笑道:“皇爷爷,你的追随者倒是不少啊!”
箕子眉头一跳,忙道:“大王,臣惶恐。”
殷洪却道:“你若真惶恐,就不会在这大殿上,三番五次忤逆孤王的意思。孤王刚才所言,只是通知尔等,孤王要去西岐,并非与尔等商量。”
这些老臣太烦人了,动不动劝谏,口若悬河,仿佛他们在大殿上不发声,就对不起他们这身官袍似的。
箕子忙道:“老臣乃文官之首,若大王行事不妥,老臣有谏言的权力。”
“很好,那孤王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收回你的权力。”
殷洪对箕子意见越来越大,自己自即位以来,一遇到大事,都是箕子带头劝谏,每次都是为了大商社稷着想,为了天下百姓,搞得自己是无道昏君似的。
自己即位以来,也算宵衣旰食,勤勉政事。
此言一出,群臣大惊失色,箕子是当朝太师,四朝元老,大王竟然一言不合,要收回他权力,这简直不可思议。当年先王昏庸无道,也没对箕子动手。
大王即位才多久,朝中根基还谈不上稳,竟然对老臣动手,也不怕引起朝纲动荡。
箕子表情戚然,道:“君为臣纲,大王要收臣身上的权力,臣不敢不遵。臣本年事已高,早该告老还乡了,先王怜惜臣,才让臣做这个太师,臣没做好这个位置,令大王动怒,臣有罪。”
“太师也是为了国家,触犯大王,还请大王开恩。”
群臣都跪下,为箕子求情,包括张谦。
殷洪道:“既然众卿家都为你求情,孤王这次就不罚你。不过,孤王要告诉你,谏言是权力,来源于君王,你的一切行为,都要以大商利益为主,孤王利益为主,不可由你的性子来,否则别怪孤王不讲情面。”
“谢大王,老臣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