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很抗拒这种感觉，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而她只是个普通的少女。或许某一天，自己就人魂分离，与少女相隔异世。不知道那时候，她会不会这样焦急，或者更加难过。

“因为我有很多事要做。”

林一的回答更像是一个搪塞的答案。mina看着林一的侧脸，她不明白这个答案。她现在还记得刚才欧尼酱进到客厅的时候，欧尼酱眼里的神情，他看到了自己，眼里都是欣喜。mina不是小孩子了，她看的懂。

沉默，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沉默。以往mina总会像个调皮的精灵不让林一安静下来，可是这次，mina没了心情，自己，又或者欧尼酱真的觉得不合适嘛。

“好了，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该走了。”

林一站起身，现在少女就像是散发着气息的宝物，宣泄出来的小心和难过让林一受到了影响。师傅说过，男人要干脆果决，尤其我们这些杀戮道士，每一次每个决定几乎都要压上了性命，犹豫是断头的刀。

“哦，欧尼酱，那你吃饭了吗？我很饿。”

mina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慌乱的站起身看着林一的背影，如果是那个喜欢自己的欧尼酱，他会停下来，然后默许自己的要求。至少，会陪着自己吃一餐饭。

“我，吃过了。”

林一说完，直接走了出去。mina并没有看到林一的手掌下意识的攥紧又努力的伸开，她不知道林一到底用了多少努力才说出这句话。

眼泪像水晶一样掉下来，可是mina觉得自己没有哭，因为她没有哭出声音，因为她怕欧尼酱听到讨厌自己，或者耽误了他想去做的事。

看着关闭的房门，mina觉得有些冷，用手背擦掉脸颊上得泪水，mina小心的坐了下来。她需要一些时间，她很聪明，她觉得自己一定能找到为什么。

一只毛毛的爪子碰了mina膝盖一下，mina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坐在地板上的小猴子，mina实在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小猴子看着mina，她好像在做一件有些蠢得事情，难道眼泪被手背抹掉就不会被人看到你在哭吗？

师兄想什么，小猴子都知道。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小猴子甚至知道刚才师兄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什么告别，道家从来都讲究来去自如，顺其自然，专门来告别那就不是师兄会做的事。

少女的眼泪似乎没有尽头，这让小猴子也觉得受到了感染，想想那次师兄让自己回家，自己蹲在树梢上等着师兄回头的时候，小猴子觉得自己或许能明白面前的少女。

“师兄总会走，上次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他又不是不回来。”

“可是，欧尼酱说以后很难再见。谁在和我说话？”

小猴子看着突然瞪大眼睛的mina，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挠她一下，这房间里只有一人一猴，还能有谁？

不过，你脸蛋上挂着泪珠的模样，师兄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