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忙着批卷纸，有可能是成绩不好着急上火，总之老师看着挺疲累，这让同学们本就不放松的情绪又紧张了几分。

难得的，姚曳和李馨也紧张起来。要说她俩这么多年一同上学的经历中，还真没怎么为成绩发愁过，唯独这次，她担心自己考的太好对方跟不上，她担心自己火候不够被落在身后，总之，都挺纠结。

要说数学老师这个人，就一点好，性格麻利，没别的老师那些逮见一个事就没完没了的拿着做茅戳你的毛病，他把卷纸往桌子上一扔，伸手一指，姚曳立刻会意，溜溜的上前取了卷纸，挨桌发起来。

“哎，叶子，我这手心都是汗可咋整，你摸摸。”

李馨把潮呼呼的小手往姚曳脸上伸，把姚曳从纠结中扯了出来，她一把抓住那只潮的都能看见水渍的手。

“你还能更恶心点么？行了行了，咱俩也别纠结了，这才一科，得纠结到什么时候去！”

李馨泄气的骨头散了似的，坐还是那个坐，可怎么看怎么像摊。

两人默默的在那运气，慢腾腾的把卷纸铺平，慢腾腾的扫了一眼，然后又互相扫扫对方的。

姚曳，100。

李馨，98。

这一科代表不了什么，可落下两分绝对会隔出好几个人，刚开学这门课还不算难，肯定有人有能力能丧心病狂的和姚曳拼一拼。要说她这么多年在数学这门课上遥遥领先绝对是努力拼出来的，现实生活中总有人在天分上能灭了她，这就尴尬了。

老师没报班上同学都得多少分，姚曳发卷纸的时候也没留意看，所以现在俩人都蒙着。

年纪里一共有五个得满分的，他们班就占一个。十二除以五，貌似挺牛逼，同学们挺兴奋，交头接耳的，都在猜测是谁。老师也不再卖关子，直接点了姚曳的名字。

啊，课代表啊，牛逼，果然是数学第一！

哇，平时那么不显，关键时刻这么硬实，这就叫低调啊！

同学们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在底下小声嘀咕。老师听得到一些，没有制止，姚曳也听得到一些，也没有得意。言卿听着声低头看看自己的卷纸，红色的俩个数字一摸一样，99，离100一步之遥，哎这老师写数字还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