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刘玉泉。”
“谁问你叫什么了?”呛声打断了对方自以为是的个人介绍,老宦官的语气绝对谈不上友善:“刘村长,你来给咱家解释一下,为何林公子身在村中却没有田属?”再一次压低了声线,太监本就尖细的嗓音在刻意控制下听来简直都算得上阴风阵阵了。
“你自个儿也瞧见了,林公子可是为国立过大功的。若咱家回宫后,陛下得知他亲自封赐的少年贤士平日里在乡邻里居然被欺压到连一块田属都得不到......哼哼。”
故意停顿了一下,此刻的老宦官在刘玉泉眼中简直就是催命的恶鬼。
“就不知你刘村长脖子上有几颗脑袋,够承受陛下的天子之怒?”
“冤枉!冤枉啊!”这次是真真正正的被吓尿了裤子,刘玉泉两腿一软就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双手紧扯着老宦官的袍服下摆捣头如蒜,平日里在村里横行惯了的刘村长却现在却连头都不敢抬:“饶命!饶命!”
“憨货就是憨货。”一脚将对方踹开,老太监语气中说不出的嫌恶:“就连死到临头了,也不知道自己该拜谁。”
耳中听闻自认为是救命稻草之人的鄙夷话语,脑筋原本并不活络的刘玉泉却突然福至心灵。猛然间松开了老宦官,刘玉泉一下就扑倒了林墨的脚下。
“林墨......不,林公子!林大爷!您忘啦?您有地呀!您瞧瞧!”直起身往远处一指,刘村长面上鼻涕眼泪全都混到了一起,说不出的精彩:“村子中间那十二亩最肥的田,不就是您的吗?”
“咦?”要不是觉得很有可能会弄脏自己的手,林墨真的很想摸摸刘玉泉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刘村长,你糊涂啦?那不是你自己......?”
“您的!”一双不大的招子飞快眨巴着,刘玉泉拼命对林墨使着眼色,希望少年能够看懂自己的求饶:“全部都是您的!”
“那上面的耕牛......?”
“您的!”
“犁车......?”
“您的!”
“房子......?”
“您的!”
“女人......?”
“您......啊?”差点顺嘴就给说秃噜了,刘玉泉赶紧闭上了嘴。思前想后都觉得那片土地上唯一的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老婆,山般魁梧的汉子突然间哭的像个没奶吃的娃娃:“俺家婆娘都快四十了,林公子......您口味是不是有点儿偏重了啊?”
“我是替我们家老头儿问的。毕竟晚年生活比较无聊,有点带色儿的娱乐比较有利于身心健康......”在张本义暴怒和刘玉泉惊恐的双重目光注视下,林墨到底还是跳过了这个话题:“但既然你们两位都不怎么赞成。”停顿了一下,少年郎再次认真的询问了一次老头儿:“你确定不要是吧?”
“滚!”
“好吧,那......”整理了一下面上表情,重新转过身子面对老宦官的少年已是一脸人畜无害。
“抱歉,让您见笑了。先前确实是我记错了,其实我有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