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就直说,反正前面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办好了。”能让林墨耐下性子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明确看到事后的回报,这也就是为何跳脱的他之前可以在家一宅就是三个月的最主要原因:“我辛苦了这么久,总该得点儿什么吧?”有些事情是不能回过头看的,就比如现在的林墨越想越觉得自己很亏。狠狠一拍张本义的大腿,林墨语气中满是不甘心:“哪怕给两根猪蹄膀也成呀!”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虽然下肢并没有知觉,但张本义就是不爱让林墨占自己丁点儿便宜:“你要是实在手痒也成,拍你自己的。”
翻了翻白眼,林墨自动无视了这老头儿有些白痴的建议:当小爷傻呀?拍自己的不疼?都说助人为快乐之本,这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反正你又没感觉,在自己又不掉一块肉的同时又让别人舒畅了心情,多好的事儿呀......
唉,人心不古啊!
在心中发了一通对于目前社会风气的忧虑,正义的急先锋林墨同志将视线从张本义大腿转移到了屁股的部位。
“你的目光很有侵略性啊。”敏锐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张本义双手捂裆,神情警觉:“你想干嘛?”
“老家伙......”就连语气都开始有些不对劲起来,林墨表情似乎变得有些暧昧。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往张本义身体移动,少年郎的语气低沉:“你......”
“老子取向正常!不好男风!”色厉内荏的咆哮了起来,张本义只怪自己瞎了眼,居然朝夕相处这么久了都没发现对方居然有分桃断袖这种特殊爱好。作为接受过新时代洗礼的人群,他对别人的性向从来都持开放态度。
毕竟爱情至上嘛,性别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这种开放仅仅针对别人。张本义活了两辈子,就连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被另一个男人看上的一天;而更可悲的是,自己因为身体原因居然无法反抗。
但反过来又一想:连面对六十岁的老头儿都能产生欲望,这样的变态还有什么大事是成不了的?
“我、我、我......”思绪就在厌恶和欣赏这两种极端对立且矛盾的情绪间转换,眼看林墨的安禄山之爪就要接触到自己干瘪无肉的臀部,张本义语带哭腔、尝试做最后的努力:“我有痔疮......”
“你说......反正该讲的该送的,我都已经给秦国公带到了。”避过了张本义的身体,林墨双手直接撑住了张本义所坐轮椅的椅面,语气兴奋:“这些剩下的我能不能带到市场上去卖?就算不会再遇到秦山那样的冤大头,但想来换几只蹄膀啃,问题应该不大吧?咦,你哭什么?”无意间一转头,少年人这才注意到张本义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泪光的脸。美人夜啼可以形容为梨花带雨,是非常养眼的画面;但一个就连上次好好洗脸都不知道究竟是何时的老头儿在你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就是辣眼睛了。
“我又没说要卖你用的这辆,小气劲儿的!”后退两步离这老货远一点,林墨语带嫌恶:“别哭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模样,就跟刚被人开了屁股似的?”
张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