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楚颔首应了。
“没有旁的事,便下去好好拾到拾到自己吧,成什么样子?”羽菲无奈的撇撇嘴,有楚豪在身边,羽菲便总是像换了个人一般,鲜活的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是。”孟楚经过了最初的震惊已经能够适应这样的羽菲了,又变的如同往常一般沉稳内敛。
“顺便问问孟冬,朝言有消息没。”楚豪坐在桌子后面撑着头说道。
“是。”孟楚颔首,一转身,就看到孟冬推门进来。
“先生,将军。”孟冬看到孟楚愣了下,转过目光对另外两个人躬身颔首。
“说曹操曹操到,正要问你事情呢。”楚豪笑笑。
“是,将军请问。”孟冬颔首。
“朝言有消息了么?”楚豪扭扭身子,坐的端正了一些。
“回将军,朝侍卫刚刚传来书信。”孟冬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书信呈了上来。
羽菲大步的走过去拿过孟冬手里的信纸展开,一目十行的看着,墨色的瞳孔在纤长的睫毛下灵巧的转动,秀美玲珑。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楚郎,你有活了。”最后一个字落入眼底,羽菲笑笑,转头看向楚豪。
“哦?怎么了?”楚豪饶有兴趣的看过来。
“朝言已经走到碧落城了,宁邑往北五座城池已经摸得十分清楚了,到底不枉我如此重用。”羽菲笑的弯起眼睛,毫不掩饰自己对朝言的赞赏。
“能在你手下讨一份活计,怎么会差?”楚豪宠溺的笑笑,低头提笔印墨,落笔成书。
“你也下去吧,去看看孟楚。”羽菲转头去看孟冬。
“是。”孟冬颔首,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商量一下,怎么反攻吧?”羽菲转向楚豪,眉目温婉的笑起来,语气里都是柔和的春风般轻拂而过,却是说着如此违和的语句。
“我哪里是担心小泉安慰,不过一座城池罢了,失了再夺回来便是,我是恐你受伤,你不知,看你受伤,我心中有多憋闷。”楚豪无奈的叹一口气,伸手抚摸羽菲的面庞。
“有你在,我又怎会受伤?”羽菲愣了愣,忽然便笑开,伸手覆在楚豪的手上,弯起唇角微笑。
“罢了,说不过你。”楚豪摇摇头,揉揉羽菲的脸不在多言。
披坚执锐的燕军踏日而行,一路向北,满载杀意而去。
燕盈王三十二年三月九日,常胜将军楚豪并国师羽菲入驻宁邑。
宁邑守卫被重新布放调整,成为燕军运输补给的重要城镇。
燕盈王三十二年三月十四日,常胜将军楚豪率军攻打汉沧澜城。
燕军十二台投石车陈列城下,巨石火球接连入城,城墙房屋尽皆被毁,轰隆声如九天神雷不绝于耳,汉军守将李恒被吓得当场捂耳蹲地,不能应战。
十五日晚,李恒弃城而走,燕军入城,未动百姓分毫,仅更替布防,重整秩序,宵禁闭市,且汉人家家闭门不出,沧澜城一时犹如死城,唯有燕军进出整顿。
燕盈王三十二年三月十七日早,常胜将军楚豪再攻临潼城。
临潼守将韩伟杰率亲兵抵抗,不敌,据守城中。楚豪强攻城门,以云梯登城,几番抢攻,三日乃破,韩伟杰战死城头。
二十日,燕军入临潼城,整顿布防,安稳民众,调整补给,修整部队。
燕盈王三十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常胜将军楚豪攻开阳城。
开阳守将羽磊出城应战,两人于开阳城前出阵厮杀,纠缠乱战,羽磊不敌,被楚豪斩于阵前,开阳余兵弃械投降。
二十二日,燕军入开阳,行效以往,未扰民生,收拢城中粮仓车草,以做军需,燕军守纪慎行,与汉人相安无事。
燕盈王三十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常胜将军楚豪开攻扈城。
扈城守将常斐华未战先逃,率所部三百不知所踪,余城中散将御敌,楚豪以冲车破城门而入,尽缴残兵,未料扈城百姓刚烈,青壮之士持镐锄抵抗,妇孺以簪牙厮打,楚豪无奈镇压,血洗扈城,两日过后,城中唯余伤病老弱,楚豪命善待余人。
二十五日,燕军入扈城,整饬城池,清理战场,补充补给,修整余部。
燕盈王三十二年三月二十八日,常胜将军楚豪攻拔碧落城。
碧落城头,碧落守将孟侠江并李恒常斐华共立城头,关城避战,楚豪与城下叫阵,三人据守不出,楚豪盛怒之下,挽弓引箭,向天而射,精钢锻造的箭头穿透盔甲钻破血肉尤有余力,竟将孟侠江生生钉在身后城门之上。那羽箭尾羽尤颤,是穿胸而过,孟侠江被钉在城门上的时候双目圆睁唇角流血,当场便抽搐身亡。
李恒和常斐华见此场景,一个满面震惊的后退数步,一个则被骇得跌坐在地,喃喃不能言语。
“是男人,便出城来与我一战!”楚豪扬首高喝,日光下宛如战神,飞扬昂然,羽菲立于他身侧,侧首看去时,目光里满是倾慕之色,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