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啊,咱们不是去碧江城么?”齐相哲骂完人忽然反应过来,若是陛下的问题,就该贤惠咸阳才对,怎么会去碧江呢?
“哦,那不是那什么,赵妍前些日子死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咱不得去抢地盘么。”出蓝弯起眼睛坏笑。
“我操,你他妈说话会不会说重点!”齐相哲蒙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大骂一声,抬脚往出蓝身上踢过去。
他们平时玩闹的欢实,一个没注意上瘾就放了出来,两人同时意识到声音太大了,于是齐相哲那一脚还没落到出蓝身上,两人就已经抱成一团,互相捂住了对方的嘴,两人心虚的对视一眼,便无声的笑开了。
羽菲说话说到一半忽然听到外面一声粗口,眸光往外瞥了瞥,便又继续与众位大臣说话。
谢元在齐国呆了许久,宫中民间都没有什么值得新鲜的,最初的时候还能看到他待在齐王宫的药房中翻找以前不便翻看的医药典籍,就羽菲都不止一次看到他将药房里珍贵难寻的药草扫进自己的腰包,不过他对羽菲又活命之恩,一点药草,虽然珍贵,却也不值什么,羽菲便随他去了,可是等他翻遍了药房,便开始行踪飘忽起来,要寻到他,全凭运气,要么羽菲被他一碗药放倒后那么生气呢?平常人影都见不到,一出现,就把她放倒了,还让她睡了一天一夜。
但是此时羽菲要走,却不能不管谢元,但谢元不见踪影,羽菲寻不到他,便写了一封信封好,交给负责药房的宫人,令其转交谢元。
羽菲自醒来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吩咐处理各种事情,三餐化作两餐,都是与众位大臣们在书房中吃的,一边吃一边说那些繁琐的事情,其实谁也没能吃的太好。
直到宫女进屋给众人点燃烛火,羽菲才恍然天色已暗,扬声唤了出蓝进去。
问清楚整理进度后,羽菲这才点点头,对在屋内坐了一天的众人道,“诸位今日都辛苦了,这便散了吧,明日早晨早饭过后,依然在此处,继续商议,本宫午时动身,时辰不多,诸位今夜也请多多操劳。”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臣等分内之事。”众人连连谦虚,再三寒暄之后,这才渐渐散了,也有几个执着之人,人就跟在羽菲身边询问,羽菲自然不会推脱,于是又是一番商讨,月上中天的时候才真正闲下来。
“先生今日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些东西,属下叫出方煮了些宵夜来,先生多少吃些,保重身子。”出蓝将两个侍人放进屋里来,回头对羽菲说到。
“好。”羽菲点点头,起身走到桌前,“本宫今日想喝点酒,你去着人送点酒来。”
“是。”出蓝有些诧异,却还是点头应了,半晌又侍人送来了一坛度数浅的薄酒进来。
“虽然寡淡了些,但聊胜于无啊。”羽菲仰头饮了一杯,叹息一声,她明日还要议事,不宜饮酒,此时也不过是心中愁绪难舒,这才想着喝酒消愁。
“先生似有心事。”出蓝为羽菲斟酒,缓缓问道。
“世说兵道之极,意往而不疑则从之,夺敌而无前则加之,明视而高居则威之,”羽菲垂眸看着杯中清酒,颇为惋惜的说到,“吾征战数载唯此子可堪,奈何未有一战。”
看着跪在面前的羽菲,汉王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不可置信的亲自上前将人扶起,“爱卿怎么憔悴成了这副模样?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实在太叫寡人担忧了,这几日爱卿也不必操忙什么了,就好好的将养将养!”
“这次跟着陛下来东境的司膳厨子又许多,不如调一半的人虽殿下回去吧,叫他们务必要将殿下的身子养回来,如何?”棠妃也蹙起眉头,依偎在汉王身边柔媚的询问。
“就听爱妃的,爱卿不必推辞,身子是大事。”汉王伸手拍拍棠妃挽住自己臂弯的柔胰,满面欣慰的颔首说到。
“陛下所赐,臣不敢推辞。”羽菲颔首,声音嘶哑依旧,只是仔细听,仍能听见粗哑的声线下隐藏的虚弱。
“爱卿此时最要紧的是便是养好身子,其余事务不必忧心,爱卿自去修养吧。”汉王似是很满意羽菲的态度,点点头,便开始婉言送客。
“陛下拳拳爱护之心,臣倍感荣幸,只是身为臣子,却不能恃宠而骄,应尽之责,不可懈怠分毫。”羽菲抬眸看着汉王,一字一句的说到,“臣恳请大王,即刻启程,摆驾回宫。”
“寡人来此巡视,还没有体察民情,怎能轻易回宫?此时休要再提。”汉王面色一沉,甩袖走回自己的上座。
“非是臣阻碍陛下体察民情,实在是东境**将至,陛下与娘娘身份贵重,不可立于险境,若是您二位的千金之体有分毫损伤,臣便是万死难也辞其究。”羽菲微微颔首,分毫不让。
“殿下说此处**将至,不知究竟是何意?”吴青眼珠转了转,笑着说道。
“臣刚刚得到消息称,闵国的赵妍日前病逝,此子乃是当世名将,失去如此助力,闵国不日便可攻陷,东境战事在即,陛下和娘娘实在不宜留在此处。”羽菲道。
“臣妾从前读书时,看到过一句诗,说的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说的就是征战沙场的模样,”吴青妖妖娆娆的倚靠在汉王身上,语声娇婉,“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说的便是读书不能读死,当多见识才是,臣妾想着,这战场上的风光,当是无比壮阔的模样,也该见识见识,才能此生无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