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筋,迅疾如风、开山裂石。
淬骨,坚硬似铁、刀枪难入。
入脏,百毒不侵、延年益寿。
每一个境界,陈均都尽量用最贴切的词语形容它最突出的能力。
魏良听罢心向往之,又似如坠迷雾,只知全貌却不知内情,不得其法。
于是他便问了:“炼皮如何修?锻筋、淬骨等如何炼?”
陈均:“炼皮境,你怀中书册有讲。”
魏良又问:“后面呢?”
陈均微笑:“我凭什么告诉你?”
正所谓法不轻传,道不贱卖,想学本事,得先入师父的眼,再三叩九拜,随后敬拜师茶。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师有命、弟子鞍前马后。
一切的一切做完。
师父倾囊相授、关怀倍加、视如己出。
到这个份上,才能说上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陈均笑了,是表示:“不好意思,咱俩没到那个份上,加上魏典史的面子也不够!”
好吧。
魏良薅羊毛薅的太深,失败了。
不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说的头头是道,又很懂的前辈,魏良自然是能问多少问多少。
“入脏境就是武道顶峰?”
“不是。”
“那上面还有什么境界?”
“勿要好高骛远。”
“听闻捕头是我兴安县第一高手,不知有多高?”
“无可奉告。”
“小子初入武道,多有不解,日后可否来叨扰叨扰...”
“出去!”
将某个脸皮厚如城墙的家伙赶走后,陈均已是气的面如锅底,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殊不知。
魏良出了值房后,待走到无人的拐角处,他回望向值房,嘴中喃喃念道: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二叔的名头啊。”
魏良一次次的探底,除了安身立命的本领没说,陈均其他基本上都说了。
实际上。
一个捕头面对下属,尤其还是一个不熟的下属,在对方屡次得寸进尺时,正常反应应该直接是:
“滚出去!”
可就因为魏良有个二叔,陈捕头忍了又忍,到最后,还坚持吞了一个‘滚’字。
当真是,有礼貌。
在被逼到墙角时,仍然讲礼貌,难得,很难得!
“该说不说,二叔有点牛啊。”
魏良唏嘘一声,吊着手,晃晃悠悠一路去了案牍库。
案牍库在县衙六房东侧,紧挨着典史衙署,不过魏良没去找自家二叔。
真是的。
他是来上进,又不是来要钱的!
案牍库典吏很好说话,或者说,也很给面子,魏良说想看看往期邸报。
对方二话不说,一边笑脸相迎,一边主动找来卷宗。
哎呀。
当真是,贴心极了!
邸报魏良没着急看,倒是他之前为何会被人盯上、被人搞,这原因魏良知道了。
“侄子仅凭叔叔一个名头,就能在县衙横着走。”
“到哪哪赔笑。”
“我若是县衙的老大、老二、老三,有这么一个老四,我非弄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