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难说哪个才是正式的了。”力牧立刻打起精神，舔了舔嘴唇，“如果制作不麻烦的话，我们或许可以……”

轩辕取下箭靶上的弩箭，先是看了看上面的打磨痕迹，又掂了掂重量，忽地想起力牧一起拿过来的那把弩机，他拿过弩机端详了一下，很轻松地就把弩箭压进了机簧。

“咻——”

尖锐的破空声传出，箭靶上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孔洞。

力牧吸了一口气：“穷奇的伤口能看出来，那绝对不是一支弩箭能造成的后果，这弩机能同时压进去十支弩箭，所以……”

“十珠连发。”轩辕捡回那支弩箭，补上了力牧未说完的话，把弩机放在他的手上，“这样的威力，足以让鸟雀不足为惧，回头让地典联络周饶国王，想来他们很愿意用本国的一些特产，或者其他的东西来换。”

力牧吐了一口气，就像是连夜的疲倦都被他吐出：“我去加重冶炼场的防备，可不能让这样的弩机流出去。”

“那又怎样。”轩辕不在意地轻哂，“如今大大小小的王国将近八十个，为什么天地共主只出了炎帝一个，难道是他们不想吗？”

力牧瞬间无语，炎帝对待众生温和，带头发展医学、农业、手工业、商业等百业提升众生的生活条件。

他将当初接手时那个四分五裂，生灵涂炭的大地恢复成如今欣欣向荣的模样，甚至让老一代人口中讲述的血腥过去，也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炎帝能让所有的王国倾心归附，乃是世所公认评价不弱于三皇的仁慈君主，那是谁随随便便就能取而代之的吗？

“炎帝陛下当然是举世无双，只是可惜了那位，她本可以做个万事无忧的富贵闲人……”力牧也跟着感慨了一句，说到后面倏然住口，立刻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昨天白羽也受伤了，精卫带她去找岐伯救治，我去安济坊瞧瞧她。”

“你们不用担心太多，有我在。”轩辕言语温和，“我不愿意我治下的子民被欺辱，驱逐那些想要恃强凌弱的外敌，并接纳那些逃难而来的人们，这都是顺天而为的正事，哪怕是为此再起刀兵，我也是问心无愧。”

力牧在安济坊扑了个空，歧伯说白羽已经被防风氏带回去了，她没多大事，只是防风氏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防风氏一定是知道了白羽私自制作破甲箭的事，力牧觉得自己抓到了重点，然后到了山上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原来防风氏也没教白羽制作破甲箭，那箭尖全是她自己一个个磨出来的，力牧一听就知道这是只有手搓大佬五圣才能做出来的事。

防风氏让力牧去试验新改进的弩：“正好你来了，快过来试试这新的弩，回头我也得让五圣看看，他收的弟子果然厉害。”

“果然不错。”力牧试验了新弩之后，突然明白了轩辕今天没吭声的含义，他颇有几分怜爱地拍了拍白羽的肩膀，“孩子，你做的不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