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哒哒哒踩着楼梯下来,愠色尽显,“都这样了还敢去喝?”
二期临床后多以养护为主。
他今晚一冲动,沈清欢两个星期白干。
“你有备胎,”傅闻洲眼睛雾蒙蒙地染了一层灰,一举一动醉意明显,自嘲道:“我死了,不是正好成全你们?”
“傅闻洲!”她气得冷笑,“行,你有骨气,你继续喝,喝死也不关我的事。”
他就是这么想她的?
楼上的门嘭的一声被甩上,动静大的震三震。
人前脚刚走,傅闻洲后脚神色恢复清明。
也不用扶了,抬起头,面色疏冷。
主卧内,沈清欢憋着生闷气,把旁边的枕头揪来打了好几下,还没发泄完,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
是阿朗。
他低着头,“太太,先生让我来拿东西。”
说着走到床边,把她手里那个枕头抽走了。
“等等。”沈清欢无语,“要弄到哪去?”
“客卧。”
沈清欢睨了那只枕头一眼,沉了脸,“行,你让他有本事别再回主卧睡!”
阿朗刚走,主卧的灯啪的一声关上了。
傅闻洲靠在床屏上,眼皮微掀,“她说什么?”
阿朗耳机里叽叽喳喳传来林初瑶的声音,她着急地说了一遍,阿朗拧着眉,一边复述一边怀疑人生。
“太太说主卧太大,客卧小,比较暖和,您要是今晚睡这,记得多添一床被子。”
客客气气,却不见他。
那头的林初瑶松了一口气。
还好,二哥这婚暂时是被她保住了。
傅闻洲被兜头泼了一盆水,从身到心凉得彻底。
两人扛着比谁骨头硬,哪个都不低声下气。
夜渐渐深了,沈清欢翻了个身,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往常两个人睡,现在突然变成一个人,她竟然不适应了。
也不知道他难不难受,让人送去的醒酒汤喝了没。
半夜三更,她摸着黑爬了起来。
到了客卧门口,发现门开了一条小缝,床上隆起的一团毫无动静。
沈清欢鬼使神差走了进去。
里面的温度和外面形成鲜明对比。
冷。
“怎么没开暖气。”她小声嘀咕。
本来就穿得少,这会冷得发抖,又找不到开关,沈清欢眼一闭一掀,直接躺在他身边。
她自诩不是十分懂风情的人,这么拉下脸来哄谁,还是第一次。
黑夜辨不出二人的表情,沈清欢手穿过他脊背,环着腰搂了上去。
“不是让我有本事别再回主卧?”
傅闻洲声音冷沉,刚刚想她,打开主卧监控,没想到刚好听见她原原本本的那句真话。
沈清欢气消了,想起自己之前的打算,耍赖道:“那怎么了?我现在睡的是客卧。”
他呼吸一滞,冷哼一声。
被哄的那位没反应,沈清欢开始控诉他,阴阳怪气问:“酒好喝吗?酒吧好玩吗?”
傅闻洲唇角微弯,故意逗她,“还不错,邵明琛叫了一圈好看的女人围着。”
沈清欢不争馒头争口气,“比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