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时,也可反客为主给他们致命一击。”
帝九尊神色稍缓:“苗儿,我不放心你!”
秦禾苗心头一暖:“柳氏一族与极乐殿,他们若敢贸然来犯,管他什么族中高手杀手精锐,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届时,只需用火药寻准时机引爆,火光冲天轰鸣震地间,任他们武艺再高强,也得在这爆炸威力下丢盔弃甲、粉身碎骨。”
她边说边攥紧了拳头,周身散发出肃杀气息,似已能预见那一场激烈交锋敌人惨败之景,
“柳氏他们一心弄权,不择手段此番主动寻衅,便是触犯了陛下天威,触怒了国法纲常,我绝不姑息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也好震慑朝堂内外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帝九尊听言,神色稍缓,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苗儿你既有如此周全准备。
只是炸药威力虽大,却也凶险你且谨慎用之,莫要伤了自身,亦不可累及无辜。
我还是派些人手暗中护你周全吧?多一份助力也多几分胜算。”
秦禾苗神色从容,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笑意,
坚定地摇了摇头,“陛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举万万不可。
柳氏一族传承久远,族中子弟皆是武艺精湛的高手,
更兼深谙奇门阵法,一旦交锋,便能布下天罗地网,陷敌于困局之中;
而那极乐殿的杀手,更是声名狼藉,个个心狠手辣手段刁钻,行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
寻常护卫对上他们,怕是还未近前便已着了道丢了性命。”
她顿了顿目光炯炯,透着无畏与果敢,
继续侃侃而谈:“再者人多未必是好事,人多口杂行动不便,稍有不慎暴露了踪迹,反会被对方利用成为掣肘我的累赘。
你且宽心,并非盲目托大我自能随机应变,以巧破力各个击破。”
帝九尊仍有些犹豫:“我知晓你素来机敏有谋,可双拳难敌四手,这风险……”
二人又细细叮嘱谋划一番,直至天际泛白,
帝九尊才悄然离去,
早朝,秦禾苗一袭戎装身姿挺拔,步伐匆匆迈出皇宫大门,神色间带着惯有的冷峻与警觉。
跨上骏马,她一抖缰绳,那马便扬蹄飞奔,融入京城的喧嚣之中。
可不过片刻,秦禾苗敏锐的直觉便察觉出异样,
似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如影随形,紧紧黏在自己背后,犹如暗处潜伏的饿狼,窥视着猎物一举一动。
她眉梢微微一挑,眸光中闪过一丝冷厉,却不动声色,
故意驱马在热闹的市井街巷兜兜转转,穿梭于贩夫走卒、熙熙攘攘的人群之间,
手中缰绳看似随意地把控,实则暗暗试探背后跟踪之人。
眼见那跟踪的气息依旧如鬼魅般甩不掉,
秦禾苗冷哼一声,眸中寒意更甚,当下不再迟疑,猛地夹紧马腹改变路线,骏马长嘶一声,风驰电掣般朝着皇城城门奔去。
一路上,马蹄翻飞扬起滚滚烟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避让不迭。
出了皇城,秦禾苗径直朝着那荒僻的山崖疾驰而去。
那山崖地势险要,平日里鲜有人迹唯有风声呼啸,
待马匹奔至崖边,
秦禾苗利落地翻身下马,手中缰绳随意一甩,任由马儿在一旁啃食稀疏的荒草,
转身面向来路,双手抱胸,目光如炬,
声如洪钟地喝道:“鬼鬼祟祟跟着本将军干什么?有种的便现身吧,莫要再藏头露尾,像那见不得光的鼠辈!”
话音刚落,只见一群黑影从山崖旁的灌木丛后、巨石侧鬼魅般闪出。
为首一人身形颇高,落地无声脚步轻挪几步,
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秦将军,别来无恙啊!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秦禾苗冷冷瞥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奉命?奉谁的命?想必是柳氏那等妄图谋逆、见不得我大宋安稳之徒吧!
哼,派你们几个虾兵蟹将,就想对付本将军,也太自不量力了些。”
那蒙面人似被戳中痛处身形一僵,
旋即恼羞成怒,一挥手,身旁几人便呈扇形散开,将秦禾苗团团围住,
他恶狠狠地叫嚷道:“秦禾苗,你少在这儿嚣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兄弟们,上!”
言罢,几十人如恶狼扑食般,挥舞着兵刃,朝着她迅猛扑来。
秦禾苗目光如电般扫过迅速围拢而来的人群,心中暗自估量,
不禁冷笑一声。
只见这群人乌泱泱一片,粗略算来不下百余人阵仗着实惊人,果真是柳碧玉与帝旭辰下了血本花了大手笔。
而另一侧,身着灰蓝色衣衫的柳家族人整齐列队,清一色的着装彰显着家族的森严纪律与传承底蕴。
他们手持长剑,
那眼神里既有对家族指令的绝对服从,也有身为高手的傲然自负,显然个个都对自身武艺颇为笃定。
秦禾苗稳稳站定,身姿挺拔如松,毫无惧色,
甚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
高声喝道:“柳碧玉、帝旭辰还真是瞧得起本将军,派来这百余人的‘精锐’,可惜,
他们选错了对手,今日这荒崖,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言罢,她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出鞘之声清脆响亮,
恰似一道利刃划破紧张空气,在山风呼啸中传得悠远,那剑身寒光凛冽,恰似她此刻决绝的战意,迎着步步紧逼的众人,蓄势待发。
那群黑衣人杀手率先发难,
如黑色潮水般迅猛涌来动作迅疾,出招狠辣,或刺或砍,目标直指秦禾苗咽喉、心口等要害部位。
秦禾苗身形一转,手中佩刀如灵蛇舞动,“叮叮当当”几声脆响,
精准挡下凌厉攻势,金属碰撞火花四溅,溅落在崖边枯草上,瞬间燃起几点火星。
柳家族人见状,也不甘示弱,编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兵刃之网,
铺天盖地朝着秦禾苗笼罩过去,试图将她一举擒杀。
秦禾苗却不慌不忙,眼神洞悉一切般看穿他们破绽,
趁着间隙猛地大喝一声,剑风呼啸,竟生生将那看似铜墙铁壁的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
极乐殿的杀手如饿狼扑食般疾冲而来,身形快若鬼魅,
手中利刃闪烁着森冷寒光,招招夺命,直逼秦禾苗周身要害,那股子凶狠决绝,仿佛裹挟着地狱的戾气。
秦禾苗面色冷峻,却未有分毫怯意,
眼眸中寒芒骤起,犹如暗夜星辰绽出锐利华光。
口中低喝一声:“哼,妄图取本将军性命,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言罢,双手迅速在胸前结印手势变幻间,竟似有五彩华光隐隐流转,仿若凝聚着天地间神秘的五行之力。
“今日,便让你们尝尝五行之气的厉害!”
秦禾苗暴喝出声,声若洪钟,震得周遭空气都嗡嗡作响。
刹那间,只见五道颜色各异、光芒璀璨的气流从她掌心喷薄而出,
恰似五条灵动的蛟龙,
金芒璀璨如烈日,木气翠幽似苍林,水韵湛蓝若沧海,火光烈烈同炎阳,土色厚重像大地,
裹挟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直扑向那群杀手。
极乐殿杀手们只觉眼前一花,那五行之气已然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汹涌而至,避无可避。
被金气击中者,仿若撞上了坚硬无比的精钢利刃,身躯瞬间被割开一道道血口,鲜血四溅惨叫出声;
卷入木气中的,似被无数藤蔓紧紧缠绕,骨骼“咔咔”作响,身体扭曲变形,痛苦挣扎;
遭遇水韵侵袭的,浑身如坠冰窖,血脉冻结,动作迟缓僵硬,满眼惊恐;
沐浴火光的,瞬间被烈焰包裹,衣物须发皆燃,凄厉嘶吼着在地上翻滚,妄图扑灭身上火势;
碰上土气的,则像被沉重巨石狠狠砸中,整个人深陷地面,口吐鲜血,五脏六腑似已震碎。
不过片刻,原本凶神恶煞、
来势汹汹的极乐殿杀手们便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大片,残肢断臂与鲜血染红了崖顶的土地,刺鼻的血腥味在山风中弥漫开来。
余下的杀手见状,吓得亡魂皆冒,攻势瞬间凝滞,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再没了先前那般嚣张气焰。
柳家族人中,一位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
眼瞅着极乐殿的杀手们须臾间,
便被秦禾苗以五行灵力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雨将至的墨云,双目圆睁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手中长剑不自觉攥紧,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转头望向身旁同族,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惶然,
打破了短暂的死寂:“大伙瞧见没,这秦禾苗使的可不是寻常内力,竟与咱们一样,用的是灵力!”
身旁一位稍显瘦削却目光敏锐的青年,
亦是眉头紧锁,额上沁出细密汗珠,咽了口唾沫,
接话道:“以往听闻此人有些手段,却不想这般邪门,咱们可不能再掉以轻心,照这般下去,别说完成任务,怕是都得折损在此。”
众人正议论纷纷、心生怯意之时,
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拄着一根雕龙拐杖,缓缓从人群后方走上前,
他乃是族中德高望重、精通阵法的长老,
此刻目光幽深凝视着秦禾苗,沉声道:“哼,任她灵力再古怪,咱柳家传承数百年,也不是吃素的。
如今情势紧迫,须得使出看家本领用阵法困住她,让她插翅难逃,
再于阵中寻机将其诛杀,方可解今日危局,完成使命不负家族所托。”
那络腮胡大汉忙不迭点头,高声应和:“长老所言极是!咱柳家的阵法,威名赫赫,困过多少强敌,今日便是这秦禾苗的死期。”
言罢,他振臂一呼,“兄弟们,依长老吩咐,摆阵!”
众人齐声响应,呼喊声在山崖间回荡。
一时间,柳家族人迅速变换站位,脚步交错移动手中兵刃挥舞,或刺向天空,或点地为轴,身形灵动却又秩序井然。
只见一道道灵力光芒从他们掌心、兵刃尖端涌出,
在空中相互交织、串联,仿若绘制一幅神秘莫测的灵光大网,光芒闪烁间,隐隐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包围圈,
将秦禾苗困于垓心。
秦禾苗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却也不惧警惕地环顾四周,
冷笑道:“想用阵法困住我,怕是你们打错了算盘,今日,我便破了这劳什子阵法,让你们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实力!”
说罢,周身灵力再度涌动,光芒愈发炽烈,
似是回应着即将到来的硬仗,准备与这柳家阵法一较高下。
秦禾苗立身于那环形包围圈中,
起初只觉周遭空气似被一双无形巨手猛地攥紧,凝滞得令人窒息,紧接着眼前光影缭乱,仿若踏入一片混沌迷境。
原本明朗的天色被阵法光幕遮蔽,四下里风声呼啸,却带着诡异哨音,恰似鬼哭狼嚎,
每一丝空气流动都暗藏杀机,脚下土地也似有了生命,隐隐震颤妄图绊住她的脚步。
她心中凛然,知晓这便是柳家赫赫有名、夺命索魂的杀阵,
瞧这阵仗,柳家人此番果真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毫无转圜余地。
秦禾苗深吸一口气,迅速收敛心神,摒弃外界干扰,
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飞速掠过往昔钻研过的诸般阵法要义。
那些晦涩难懂的符文、错综复杂的阵图,在这生死攸关之际,竟无比清晰地浮现眼前。
“哼,想困杀我,没那么容易!”
秦禾苗喃喃自语,声若蚊蝇却透着决然无畏,
她缓缓闭上双眸,以心为眼,凭灵觉去感知阵中灵力脉络走向。
须臾,她察觉到周身灵力似一条条游蛇,蜿蜒曲折暗藏规律,有的迅猛如电,
穿梭于阵眼关键处;有的迟缓黏滞,编织成隐秘陷阱。
秦禾苗猛地睁眼,手中长刀刀尖轻点地面,口中念念有词:“以金克木,断其枢轴;引水灌土,溃其根基……”
言罢,她周身金芒大盛,恰似烈日当空,耀眼夺目,
一道凌厉刀气裹挟着金属性灵力,如离弦之箭般疾冲向阵中一处灵力汇聚最浓稠之地,
那儿木灵力正蓬勃生长,恰似撑起阵法骨架的梁柱,刀气所至,“咔嚓”一声,仿若巨木折断,
阵中光幕竟出现一道细微裂痕,光芒闪烁不定。
柳家族人见状,阵脚微乱,那白发长老神色一凛,
高声喝道:“稳住,别慌!继续催发灵力,加固阵法!”
众人忙依言而行,灵力疯狂涌动,裂痕转瞬即逝。
秦禾苗却不骄不躁,眸光一转,施展出引水诀,
只见一道湛蓝水流凭空而生,奔腾呼啸着冲向阵下土地,那土地本被土灵力夯实坚硬,此刻遇水仿若泥沼,
“咕嘟咕嘟”冒着气泡,阵基摇晃,
柳家族人只觉脚下虚浮,站立不稳,阵法运转也卡顿起来。
秦禾苗趁此时机,身形如电,挥剑朝着阵法破绽处连劈数下,
剑风呼啸,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随着“砰砰”几声巨响,那看似铜墙铁壁的杀阵,
终是在她凌厉反击下摇摇欲坠,光幕破碎灵力四散,
柳家人精心布置的困局,被她撕开一道逃生缺口。
秦禾苗身形如电,裹挟着周身涌动的灵力,仿若一道黑色的劲风,瞬间闪出摇摇欲坠的杀阵。
只见她手中长剑一挥,剑鸣之声仿若惊破九霄的龙吟,刹那间,一道雄浑剑气磅礴涌出,如汹涌洪涛撞上巍峨高山,狠狠劈在阵法的核心枢纽之处。
那枢纽处本是光芒大盛,符文疯狂旋转,似要将一切来犯者绞杀殆尽,
可在剑气冲击下,先是一阵剧烈震颤,犹如困兽发出不甘嘶吼,紧接着“咔嚓”一声,仿若坚冰断裂,裂缝自中心迅速蔓延,绽满整个阵法光幕。
柳氏家族众人围聚阵旁,齐齐操控阵法,正全力催谷灵力,
每个人脸上皆神色紧绷、凝重万分,额头豆大汗珠滚落,
眼神中满是对这阵法威力的笃定与对秦禾苗的轻蔑。
然而变故突生,阵法崩毁反噬之力瞬间反噬。
首当其冲的是家族长老,他修为高深,可也承受不住这般冲击,身躯剧震,“哇”地喷出大口鲜血,
那血溅在空中殷红刺目,映着破碎光影,恰似残败红梅。
年轻一辈的柳氏子弟更是惨状连连,修为稍弱者,身体似被无形巨力攥紧,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还来不及惊呼,七窍中便汩汩冒出鲜血,身子一软直挺挺倒地,生机断绝,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甘。
修为稍强些的,也被震得踉跄后退数步,
脏腑如被重锤敲砸,喉间腥甜翻涌,一口接一口鲜血呕出染红了衣衫前襟,只能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望向秦禾苗的眼神中,除了恨意,更添了几分畏惧。
一时间,柳氏家族所在之地,血腥弥漫惨叫闷哼交织,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生死不知的族人,往昔趾高气扬之态荡然无存,只剩一片衰败与死寂笼罩。
“哼,你们这群腌臜鼠辈,三番五次妄图谋害本将军,当真以为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秦禾苗声如洪钟,字字仿若裹挟着利刃,在这山崖间激荡回响,震得周遭砂石簌簌滚落。
言罢,她大手一挥须臾间,便掏出几包用油纸紧密包裹、模样不起眼却暗藏致命杀机的炸药。
柳家族人见状,神色骤变,那白发长老惊恐高呼:“不好,她有火药,快散开!”
声音都因慌乱而破了音,可众人刚挪动脚步,
秦禾苗已然出手。
只见她手臂一扬,炸药包如流星赶月般划过半空,带着呼啸风声,精准地朝着人群密集处砸去。
极乐殿剩余的杀手们吓得亡魂皆冒,平日里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嚣张气焰早已烟消云散,
其中一人哆哆嗦嗦喊道:“快逃啊……”
可话音未落,炸药已然落地。
“轰!”一声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震得山崖都剧烈摇晃起来,土石飞溅,烟尘滚滚升腾,恰似蘑菇云蔽日。
火光在爆炸中心肆虐,舔舐着一切,被炸到的柳家族人和极乐殿杀手们,
身躯瞬间被撕裂、抛飞,残肢断臂裹挟在热浪中四散纷飞,凄厉惨叫被爆炸声淹没,
血腥味儿与刺鼻硝烟味瞬间弥漫开来,
熏得人几欲作呕。
秦禾苗却毫无怜悯之色,趁着爆炸引发的混乱,再次摸出几包火药,
冷笑道:“都下地狱去吧!”
眨眼间,此处只留下一片狼藉血腥、满是疮痍的惨烈战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