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脚掌碾地重心下沉,如猎豹蓄势待发。
那西戎武士大吼一声,声震屋梁,恰似雷公炸响,
手中大刀瞬间脱鞘而出,刀身寒光凛冽,映着他满是决绝的面庞。
只见他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冲向秦禾苗,双手高高擎刀那肌肉紧绷,青筋暴突似蕴含无穷力量。
大刀带着呼啸风声劈下势如开天辟地,大刀直捣秦禾苗面门,来势汹汹似要一刀定乾坤。
秦禾苗目光如隼,侧身一闪,如鬼魅般轻盈衣袂飘动间,已避开凌厉一击。
西戎武士见状,怒目圆睁,啐了一口,“哼,有点滑头!”
旋即,飞起一脚横扫千军般攻向秦禾苗腰腹,腿风呼啸势大力沉。
秦禾苗目光一寒,却仍抱拳道:“你这是蛮勇,非武道真义。既如此多说无益,接招吧!”
言罢,身形似电,疾冲向武士。
手中长剑一抖,“当”的一声,恰似洪钟鸣响,精准挡住来腿借力一个后跃,拉开距离。
未等对方再攻,秦禾苗脚尖轻点,身如离弦之箭挺剑刺出,剑招快若闪电,
恰似繁星密织,直逼西戎武士咽喉、胸口要害逼得他连连招架,
脚步踉跄厅内众人看得目不暇接,紧张屏息。
二人步入厅中临时腾出的空地,宾客们纷纷倾身注目,气氛瞬间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西戎武士大吼一声,那劲道似要开山裂石。
秦禾苗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侧身避开脚下轻点,衣袂飘动间,反手一记快掌切向对方咽喉利落迅猛。
西戎武士见状,浓眉倒竖啐了一口,粗壮双腿一跺,
侧身用臂膀硬扛这掌,“哼,有点本事!”
紧接着,他像头发狂的蛮牛,施展出一套刚猛刀法,逼得秦禾苗连连后退数步,可秦禾苗面色沉稳瞅准破绽,一个矮身滑步,
飞腿踢在对方膝弯,趁其身形一晃,擒拿手瞬间锁住他臂膀,
低喝:“承让了!”
西戎武士挣了几下未挣脱,脸涨得通红满是不甘,宴厅内气氛一时胶着,
众人神色各异,或惊或喜暗流涌动。
秦禾苗掸掸衣袖,正欲返回座位,刚迈出两步,
西戎队列里又一员将军虎步踏出,满脸横肉抖动,眼中透着不怀好意的挑衅,
拱手高声道:“秦将军,先前比试精彩,臣也心痒,想领教秦将军一二!”
秦禾苗凤眉一挑,心下洞悉这是对方蓄意纠缠、不肯罢休,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随意,既想切磋便放马过来。”
语罢,脚掌碾地,摆好架势。
那西戎将军大吼着挥刀扑来,刀风呼啸,似要将秦禾苗劈作两半。
秦禾苗侧身闪过,身形疾如闪电,手中长剑一抖,“哼,你们当我好欺?”
刹那间,寒光闪烁剑招凌厉,如暴雨倾盆般攻向对方。
几招过后,西戎将军破绽百出,
秦禾苗瞅准时机,猛地一个下劈,“咔嚓”一声,血溅当场,那将军惨叫着捂住断臂脸色惨白。
秦禾苗收剑回鞘,神色冷峻,“还想再比,我随时奉陪!”
场中一片死寂,血腥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那断臂的西戎将军瘫倒在地痛苦哀嚎,殷红的血在金砖上蜿蜒流淌,触目惊心。
其余西戎将士们,原本一个个满脸骄横跃跃欲试,此刻却像被寒霜打过的蔫瓜噤若寒蝉。
他们双眼圆睁,死死盯着秦禾苗,那目光里满是惊恐与忌惮。
有的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脚跟磕绊身子摇晃,似生怕被那狠辣手段波及;
有的嘴唇微颤,喉结滚动吞咽唾沫,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已烟消云散,只剩对这大宋将军的敬畏。
在秦禾苗冷峻目光扫视下,无人再有胆量迈出一步吭声半句,
只剩尴尬又压抑的沉默,笼罩着这片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场地。
宴厅中,血腥之气尚未散尽,那断臂的西戎同伴在一旁疼得嘶吼,引得剩余武士睚眦欲裂。
只见一壮硕如牛的西戎武士,满脸怒容,“嗷”的一嗓子吼破嘈杂,扛着大刀,阔步向前。
那大刀在肩头颤悠,映着厅中烛火寒芒闪烁,似择人而噬的野兽利齿。
他几步跨到秦禾苗跟前,铁塔般的身子居高临下,
喷着粗气,“秦将军,你下手忒狠,我兄弟遭此大难,我咽不下这口气,今日,我也要与你比试一番,定要讨个说法!”
言罢,双手攥紧刀柄,“锵”的一声抽出大刀,刀身出鞘带起一阵劲风,吹得秦禾苗发丝飘动。
秦禾苗神色冷峻,毫无惧色身姿笔挺,直面这汹汹来势,
手按剑柄,从容回应:“哼,技不如人,还怪我下手狠辣?既想比试,那就别废话出招便是!”
说时迟那时快,西戎武士暴喝一声,抡圆大刀裹挟着千钧之力,
劈头盖脸朝秦禾苗砸下,恰似闪电劈落刀风呼啸。
宴厅仿若修罗场,气氛紧绷欲裂。
秦禾苗深知此人满怀戾气、来者不善双眸一凛,如寒星绽芒,瞬间摒弃所有保留,
足底轻点恰似飞燕掠水,侧身滑步避开那势大力沉的当头一劈。
西戎武士一击落空,恼羞成怒,“哇呀呀”大叫,
反手一记横斩,刀光霍霍,犹如银色匹练,横扫秦禾苗腰腹。
秦禾苗手中长剑一抖,“叮叮”脆响,恰似雨打玉盘,剑刃沿着刀身缠绞而上,欲绞其手指,逼得他撤刀回防。
紧接着,秦禾苗乘胜追击,剑走轻灵刺向对方咽喉,剑出如龙快若流星。
西戎武士横刀抵挡,脚步踉跄身形大乱。
秦禾苗瞅准破绽,柳眉倒竖娇喝一声,“哼,还不收手!”声落,手中大刀裹挟劲风自下而上撩起,
与那长剑配合,恰似蛟龙出海、猛虎啸天上下夹击。
西戎武士惊恐瞪大双眼,躲避不及,“扑哧”一声,
头颅滚落鲜血如柱冲天,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血花,
惊得众人倒吸凉气厅内死寂,唯余秦禾苗持刀仗剑傲然而立。
秦禾苗施施然走回座位,
刚一落座,身旁容止就满脸堆笑凑过来,眼睛放光竖起大拇指:“禾苗,不愧是我大宋战神呐,那几下太厉害,把西戎蛮子都震住了!”
秦禾苗睨他一眼,嘴角上扬,“哟,你这马屁拍得很响嘛,不过,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接受了。”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笑声爽朗肆意。
而高坐龙椅之上的帝九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本就冷峻的面庞愈发阴沉,手指不自觉收紧缓缓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目光紧锁二人,似有暗火在眸中灼灼燃烧,可当着满殿宾客,
终是强压下满心复杂情绪,端起金樽仰头灌下一杯酒,辛辣入喉却浇不灭心底那股无名妒火与酸涩。
秦禾苗连胜三场,衣袂飘飘,风姿卓绝却不失英气。
大殿内瞬间沸腾,大宋的文武百官满脸喜色,呼啦啦围将过来。
太师颤巍巍端着酒杯,激动得胡须都抖个不停,“秦将军呐,好样的!今日可让那西戎蛮子见识了咱大宋的厉害,这杯酒,敬你为我大宋扬威!”
旁边楚霸天拍着胸脯,声如洪钟,“秦将军,你这身手,真真是咱军中楷模,以往西戎仗着武力嚣张,
这下被你打得屁滚尿流,解气啊,必须满饮此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酒杯碰得叮当响,皆递到秦禾苗跟前。
秦禾苗一一接过,谦逊笑道:“诸位同僚过奖,此乃职责所在,我不过侥幸取胜,还仰仗大家平日齐心,共守大宋,这酒我干了!”
言罢,仰头饮尽,殿内喝彩声恭贺声交织,氛围炽热浓烈,
满是自豪与振奋。
秦禾苗连仰头饮下两杯酒,白皙面庞瞬间泛起红晕,像春日枝头的一抹云霞,眼眸也添了几分醉意朦胧。
容止瞧在眼里心下焦急,赶忙一步跨出,抬手虚拦众人满脸堆笑,
声音爽朗说道:“各位大人,秦将军今日连番激战,已然疲累,
况且她酒量向来浅,再喝怕是要伤了身子。我与秦将军同朝为僚,情谊深厚,这酒我代她喝,也算表表心意,谢过诸位美意啦!”
言罢,接过递来的酒杯,脖子一仰,“咕嘟咕嘟”,几杯酒接连下肚,
酒水顺着嘴角淌下打湿了衣襟,可他毫不在意放下酒杯,还拱手朝众人团团作揖。
帝九尊高坐于上,原本端着酒杯的手悄然握紧,指节泛白,
目光紧锁被人群簇拥的秦禾苗与容止。
瞧着他俩并肩而立,周围百官笑语不断敬酒不迭,仿若自成一方天地,
帝九尊只觉胸口像被人塞了团乱麻,堵得慌。
“哼,”
他鼻腔里轻哼一声,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将酒杯重重搁在案几上,酒水溅出几星。
一旁内侍机灵,忙小声问:“陛下,可要添酒?”
帝九尊不耐烦地一挥手,“不必。”
视线却仍胶着在那处,心底暗忖:容止这小子,这般殷勤作甚,苗儿也与他太过亲近,全然不顾旁人眼光。
越想,那酸涩之感越是在胸腔翻涌,可当着满殿众人,又只能强压情绪,只是周身散发的冷意,让周遭空气都仿若结了冰。
西戎使臣回至驿站,
一脚踹开房门,屋内桌椅震颤。
那最先挑战的魁梧将士,满脸羞愤,“砰”地砸拳在桌,“本以为大宋皆是些文弱怯懦之辈,
哪想这秦禾苗如此棘手,我还未施展全豹,就败下阵来实在憋屈!”
断臂的那位将军,疼得冷汗直冒,仍咬着牙嘶吼:“本想挫挫他们锐气,给大宋点颜色,反倒被当众削了手臂,还崭下我兄弟的头颅!这梁子结下不报此仇,我咽不下这口气!”
使臣在屋中来回踱步,脸色阴沉似水,“哼,原计划好好显摆西戎武力,震住大宋,谈条件时也多些筹码,如今倒好,
被个秦禾苗搅了局,可大宋也别得意,这仇咱记下了,我们再谋划定要找回场子,让他们知道咱西戎不是吃素的!”
众人相视,眼中皆是不甘与怒火,
屋中气氛仿若能被点燃,恨意滋滋蔓延。
驿站屋内,气氛依旧沉闷且燃着怒火。
一西戎将士满脸不服,上前一步,朝使臣拱手道:“大人,今日这秦禾苗是有两下子,可大宋也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厉害角色罢了!”
他攥紧拳头提高音量,神色傲然:“咱西戎军,哪个不是在马背上长大,在沙场上滚过数遭的?
随便挑出一个,到了大宋军营那也是以一当十的好汉!大宋兵将,多是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哪能和咱们比。”
“就是!”
另一人附和,“秦禾苗不过侥幸赢了三场,真要大军对峙,量她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咱们千军万马,
大宋军队那些软骨头,见了咱们西戎铁骑冲锋,怕是得吓得腿软跪地,哭爹喊娘咯!”
使臣听着脸色稍缓,手抚胡须,
冷笑道:“哼,这次是咱们大意了,下次,定让大宋好好见识见识,咱西戎真正的威风!”
使臣正满脸怒容在屋中踱步,突然脚步一顿,
神色懊恼道:“哎呀,我差点忘了咱们此番进京的正经事儿!皇上可再三叮嘱,得寻机会与辰王见上一面,共商对策。”
一旁将领皱眉问道:“大人,这辰王靠谱不?咱真能指望他?”
使臣冷笑一声,眼里闪过精明,“哼,辰王那点心思,咱还瞧不透?他在大宋朝堂被帝九尊压着,急需借力,咱们便是他的‘东风’。
等夜色沉了,悄然安排碰面,只要好处给足不愁他不与咱们一条心,届时里应外合,还怕拿捏不了大宋?”
众人相视,皆露出狡黠又笃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