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伯森干的?”
“要不然还会有谁?只有他成天疯疯癫癫的。关涛精神虽然不好,但很安静,从不大吼大叫。”约翰大声说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一边说一边向餐厅走去。昨天早上临出发前,我们几个合力将维斯特和关涛控制起来,关在餐厅。
“那家伙虽然身在餐厅,但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倒是一清二楚。”约翰语气古怪地说道,“你们走后不久,那家伙就嚷嚷着既然物资到了,就赶紧把止疼药拿给他。我受不了他的叫喊,就给他准备了药和水。我多贴心啊,是不是?”
我们来到维斯特面前,此时的维斯特耷拉着脑袋,一副睡过去的样子。关涛和维斯特中间隔着餐桌,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维斯特,没看我们一眼。
“可是这玩意儿居然恩将仇报!”约翰指着维斯特,恶狠狠地说。
“你打他了?”我问。
“没有。”坐在凳子上的巫清华插话道,“约翰给他喂了药,睡过去了,已经睡了很久。”
“很久是多久?不会喂了很多吧?”
“没多久。”约翰不耐烦地回道。
“没有,我可以保证是按着说明书来喂的。”巫清华说。
“能不能听我说完?”约翰再次举起左手,“这可全是那玩意儿干的。”
“那你快说。”我找个位置坐下来,从背包里掏出剩下的午饭。
约翰对着维斯特冷哼一声,继续说:“他起先不肯吃,说既然药来了,他的头疼就不是问题,非要我给他解开绳子拿着药回房间去吃。我不同意,就亲自去喂他,谁知道这玩意竟然突然发疯咬了我一口!真是属狗的东西,白瞎我的好心,就该让他的脑袋一直疼下去!”
“但你最终还是给他吃了。”
“嗯,不给他他就一直叫唤。”约翰点头说道,“多亏了巫博士帮忙,不然我一个人可制服不了他。昨天你们就感觉出来了吧?别看这家伙平时挺胆小的,但是力气不小,就算被绑起来依旧不好对付。”
“他不是说他之前差点儿成为职业橄榄球运动员吗?”麦伯森说。
“当时觉得他在胡说八道,现在知道大概率是真的了。所以我更不敢随意给他解开绳子,要不然他趁我不注意偷袭我怎么办?”
“刚开始那会儿你还老嘲笑他。你就庆幸你没把他惹急吧!不然你俩要是真打起来,虽说你肯定会赢,但脸上也得挂彩,好看不到哪去。”我笑着说。
约翰抽了抽鼻子:“看来你担心的没错,我也没听错。维斯特肯定是疯了,脑子里幻想了一个东西阻止自己吃药。这家伙根本就没吃过药,一颗都没吃!全都被他扔进了厕所里。”
我用手背擦了下嘴角遗留下来的汤水,简单思索了一会儿后,提议道:“去他房间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点儿令他发疯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