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感到树枝轻轻一颤，嘴角微微勾起，继续唱到：

君若山中树

妾若树上藤

相伴相依

相伴相依

......

“歌不错，可惜太过悲凉。”相柳点评。

小六拿掉眼睛上的树叶，坐起身子，嬉笑道：“这里也能遇见大人，太巧了。”

相柳冷笑道：“我以为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我是来采药......”见相柳欲走，她又改口道：“大人药用得可好，我这里新炼制了一些。”说着，她从怀里掏出药瓶奉上。

相柳接过药瓶，转身飞走。

“小气。”小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小声嘟囔。

夜里小夭到家时，轩正和老木喝着酒，老木面色通红，一看就醉了。

他摇晃着上前，接过小六身上的背篓，“你不是说你这两日都不会回来吗？”

“药采的差不多就回来了。”她拿了碗和筷子，也不嫌弃桌上的菜已经冷了，就着酒就那么吃着。

老木见小六没有理轩的样子，在一旁解释道：“轩老板是代替妹妹来向我道歉的，你看，他还送了这么多酒过来。”

“你舒心了便好。”小六眼皮都没抬一下，大口扒拉完碗里的饭菜，又将碗中的酒做一口气喝完，站起身道：“你们继续，我先去睡了。”

轩看着小六的背影，眉头微皱，涣散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精锐的光。

老木拉住轩的手臂，笑道：“我们再喝。”

轩眼中的光敛去，摇摇晃晃站起身，摆摆手，“再喝我就该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老木哈哈大笑，“无妨，我待会送你回去。”

“公子，我来了。”老桑适时出现。

轩佯装想坐下的身子一愣，又站起来摇摇晃晃朝门外走去，“我家里人来接了，我们改日再喝。”

老木伸手扶住他朝门外走去，老桑连忙搭手。

看着老桑搀扶着轩吃力的背影，老木摇摇头，“年轻人的酒量，还是要多练练。”然后关上门，脚步虚浮的回了自己房间。

小夭在药台上拿过一瓶药丸，倒了两颗塞进嘴里，这补血的药苦得让她眉头紧锁，跑到桌边倒了两杯茶才将口中的苦涩冲淡了些。

倒在床上，她数着数睡去。

一日夜里，小六才进房间，就被一股力量拉住摁在墙角。

“嘶……”小六轻哼一声。

熟悉的气息，小六丝毫未挣扎，只是翻了个白眼，这妖怪越发直接了，上来啥话都没有，直接开始咬脖子。

相柳身子有些摇晃，靠在她身上大口大口的吸吮着鲜血，小夭早有心理准备，提前吃了不少补血的丹药，可失血过多时还是有些眩晕，她抬起手拉住相柳的白衣。

相柳愣了一下，似乎有所察觉，他放开小六，唇贴在她的伤口上。“难受？”

小六点点头。

相柳弯身将她抱起，放在床内侧，自己则在外侧躺好。

小六看着他的背影，迷迷糊糊睡了好一会才恢复了些精气神。

半夜，小六摸索着点燃烛台，目光落在相柳染血的肩膀上，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扯他衣领时，相柳猛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