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成功被扭转,黎浔从震惊中抽离出来,好似才想起自己的主要目的:“我就是想探望探望你的伤势,刚巧走到太师府门口,就见你出门,叫了你好几声都不理睬,便跟了过来。”
“你,专门,到太师府探望,我的,伤势?”我掐到了几个重点词汇,觉得不可思议:“你到太师府的重点不应该是靳若棉吗,专门探望我是几个意思?”
幸好我刚巧出门,他还没能进去,这要是让靳若棉知道了,还不再当场射杀我一次?
黎浔的表情突然扭捏起来,带着几分歉意:“你在我眼前被伤,怪我没将你护好,所以,上门探望,天经地义。”
“哦~”我拉长声线,点点头,他是不知道真相吗?我对他挥挥手告别:“这样啊,现在看过了吧,我没事了,没死,那就保持距离,再见拜拜不联系。”
虽然靳若棉生性多疑又善妒,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离黎浔远点吧,万一被靳家人知道我前脚刚澄清花边新闻,后脚黎浔又跑来找我,我真是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黎浔不死心地扯住我的衣袖,在我面前露出包了好几层绷带的手:“你也太无情了吧,我好歹也替你接了一箭,你看看我的手,到现在都还像个粽子一样。”
我捂着眼睛就当看不见,拉着朱末一步步往后退:“王爷,我真的不想被人当死绿茶,以后路上遇见能当不认识就当不认识好吗?”
“什么死绿茶?谁说你是死绿茶?为什么要当不认识?为什么突然叫我‘王爷’?你是不是染了风寒还没退烧,把脑子烧坏了?”
黎浔步步朝我走近一连串问题跟机关枪似的问得我头都大了。他是真不知道靳若棉暗算我的事啊?
“你才脑子烧坏了,我是突然对自己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眼看黎浔离我越来越近,我都靠在墙上了,退无可退,朱末直接横叉一脚,硬是挡在了我面前,淡淡道:“王爷自重。”
他给我表演了一个大写的无语,隔着朱末满肚子疑问:“你对自己的认知就是骂自己死绿茶?我都已经应你的要求和靳若棉解释了,也答应娶她了,你怎么又突然转性了,要和我保持距离,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是……亲人。”
他这猪脑子怎么就说不通呢?女人一旦吃起醋来,还管你朋友不朋友?异性蚊子的醋她也一样的吃。
“我也以为是,但现在不再是了,什么时候能回家了,我们再重新做回朋友也不晚。”
嗯,希望有那么一天吧。
“沈还寒,是……因为皇上吗?你和他……是不是已经……,所以他介意……我们……。”
黎浔左思右想,憋出了一句并不完整但足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我立刻在他视线水平处比划出暂停的手势:“你打住!停止你脑子里面那没有底线且主观黑暗的猜想!我老实告诉你吧,就在今天,刚才,我才残忍地殴打了你可爱的未婚妻靳若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想打我,骂我,孤立我,和我绝交?”
“你打她……打到自己的手受伤?”黎浔一点没关心靳若棉被打的事,反而一眼就关注到了我手上的绷带,有点渗血,一看就知道是新鲜的。
“是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我打她,自己受伤多稀松平常啊。我这个年纪在学校就是这么一个精神小妹,看谁不顺眼就霸凌谁,靳若棉那样的小绵羊最好欺负了,看到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就特别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