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说完想说的话,就自顾自地要么往厨房钻,要么扶起不言往门外走,朱末牵起不言另一边衣袖,也跟了吴婶的脚步出去了。
“朱末!你不能走!站住——!”
任凭我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能把朱末叫回来。
这院子瞬间安静到像从没来过人,只剩厨房里偶尔传出的翻炒声。
“放开我!”
我拼命推着他的双肩,想拉开距离,怎么都挣扎不动,朱末刚才看到这一幕,心里得多难过啊。他到底知不知道朱末对他是什么心思?
“说你想我。”
感觉到他的脑袋有所转动,好像把口鼻都埋进了我的头发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不想你。”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这点花拳绣腿根本奈何不了他,无论怎么推也推不开。
“可是我想你了……。”
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的发间轻轻地穿梭,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毫不掩饰语气里的炙热。
妈呀,他怎么这么会撩啊!
我也索性不挣扎了,手僵硬地垂在两侧,忍住了不去回抱他:“不是说好了到此为止吗?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脸从头发的位置缓缓移动到了我的颈窝,冰凉的面具和他温热的皮肤一左一右地贴在我的皮肤上:“明明答应了你让你做回靳若微,避开公子耳目去到黎昱身边,可在知晓你中箭的那一刻,我便看清了自己的心,终此一生都无法放下了。”
放不下又能怎么样呢,始终还是身不由己,荒婪翻脸真比翻书还快,上次说的言之凿凿,才二十多天就反悔了。
“早上在太师府就是你点了靳若棉吧?”
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我的解决办法就是不再去想,所以我问了一个心里有几分底气的问题。
靳若棉被点以后,朱末的表情从警惕变得放松,我就知道这个“好心人”八成是她认识的人,也八成是不会对我不利的人,现在他又出现在京都,除了他还会是谁?
“你险些死在靳若棉箭下,黎昱又应你所求饶她一命,我点她穴道,容你抽她几鞭,已是宽宏大量。”
“你知道我求黎昱中断调查的事?”我有点诧异,他怎么知道?难道是从早上靳若南的话里听出来的?我感觉靳若南没有说的特别明显吧。
“嗯,知道。”他的声音更闷了,带着几分不满,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在我的颈间环绕:“还知道你在他帐中留宿了一夜。”
此刻的我:“……。”
单论这个事情朱末是知道的,我毫不怀疑朱末会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他。
“如果我说我只是去给靳若棉求情,重伤未愈,路上又体力透支,所以晕在他那里了,你信吗?”
我已经很尴尬了,黎昱当着所有王公大臣的面把我从御帐里抱出来的那一刻,不知道以黎浔为首的有多少人误会我和黎昱有了点什么,荒婪如果不信,也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