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启程,冬羽实在没忍住还是开了口:“小姐,奴才斗胆一问,不知咱们这趟是去查哪一桩?”
我思付一阵,决定跟他说一半留一半:“我只能告诉你,我查的这事,和馥儿有关,其他的你就别问了,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一听到和馥儿有关的事,冬羽就像吃了士力架一样,来劲了,眼睛里都放着光,也是听话,没多嘴再问其他问题。
“小姐为馥儿这般奔波,奴才必定鞍前马后,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护小姐周全。”
我皮笑肉不笑地拍拍他的肩:“就你这身板,还上刀山下火海,你能护自己周全我都烧高香了。”
“奴才和陆公子自然是没得比的,但好歹也是个男人,上次回府以后奴才每日都有偷偷练拳,不敢说打大猫,对付几个流氓应该吃不了亏。”
好好的提什么陆公子,我这趟是连带着陆公子一块儿查的,怕查到,又怕查不到。
我勉强勾了勾嘴角:“行,知道你厉害了,好好驾车吧,到了叫我。”
说完就关门缩回了车厢里瘫坐着,回想着上一次橘子山一行,到后来朱末卖身葬父被靳若南买回,这一切巧合到书都不敢这么写,当时脑子一团乱,像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倒是清醒了,又怕面对真相了。
还有不言,明明我感觉她清醒的时候更多,为什么朱末会告诉我不言糊涂的时候更多?是不言有意欺骗朱末还是朱末有意在骗我?可是不管是不言骗朱末还是朱末骗我,都不是什么好现象啊。还有不言重复的那些刻板动作……。
我好乱,绕不清楚,好想一头撞死!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主动撞柱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马鸣声,马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惯性让我被迫一头撞在了车门上,就这都这么疼,撞柱自杀肯定更疼,算了,我放弃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急刹车呢?”我推开车厢门口头讨伐冬羽。
冬羽正好跳下马车往车头走去,没听见我的话。
车头那地上是什么东西?
我看不清楚,干脆也跳下马车跟着冬羽走了过去。
“小姐,这似乎是个人啊。”
眼前匍匐在地侧着头一脑门子汗,浑身颤抖的的确像是个人,穿着一身大地色的布衣,差点和地面融为一体了,难怪冬羽没看见他,整了个急刹马。
看着年龄不大十一二岁的样子,看不到正脸,束发方式看起来应该是个女孩。
我缓缓蹲下身子,没敢贸然出手去拉去扶,怕遇上碰瓷的,没办法,在现代这种新闻看多了,形成深层次记忆了。
可我看那女孩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眼神还涣散起来,有点像……
“她可能是低血糖犯了,冬羽,点吃的来。”
冬羽哦了一声,立刻把刚才打包的烤饼拿了过来,我也没敢去碰女孩,就直接把烤饼塞进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