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妡竹也想他很久了,自从发高烧以后就离开了他,这才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现在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两人相处,她就赖在了他的怀里好一会儿都不愿意起来。
直到宇文斯贤的肩膀开始有些发酸了,他才将她扶好放在靠枕上面。
这一放,就看到了她藏在被子一侧的那本《诗经》。
“哟,竹儿,你还喜欢诵读诗经吗?”
谢妡竹眨了眨两只亮晶晶的星星眼,故作生气的问他:“怎么,本公主看起来就不像个会读诗经的姑娘么?”
“当然不是,只是诗经这种书,一般都是给男子们读的,女儿家很少有对这种书感兴趣的。”
“别的姑娘家不读,那是她们不会挑书,我可不一样,我是谢妡竹啊,大晋皇室唯一的公主。我若是连诗经都没读过,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宇文斯贤点了点头,“公主说得是,那在下就考一考公主,看看公主有没有白读诗经。”
谢妡竹很是自信,“你说吧。”
“请问公主,‘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一句出自诗经哪一篇啊?”
“这个简单,出自《卫风·木瓜》。”
宇文斯贤合上书,“看来公主将诗经记得滚瓜烂熟啊,不考了,没意思,反正也难不倒竹儿你。”
“阿贤,你这可就耍无赖了呀,考也是你说的,不考也是你说的,就这么儿戏的么?”
宇文斯贤再次坐下来,把书放到一边,眼神直直地逼视着她,“当然不是儿戏,我文贤说的话、做的事情,就没有会儿戏的。你信不信我?”
谢妡竹被他这样炙热的眼神给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信我信,你别再这样直直地看着人家了,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宇文斯贤邪魅的笑了,正想再说话,就听见门外白璃急急的敲门,“公主,刚才采菱告诉我说,她好像看到王妃带着人从花园那边过来了,你和文公子不能再关着门了。”
谢妡竹吓了一跳,宇文斯贤也定了定心神,然后他快速的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到离床边一两丈远的凳子上坐下了。
谢妡竹看他已经安置好了,正装做在喝茶的样子,她也拿起了《诗经》,装作看书的样子。就扬声对门外的白璃说道:“本公主知道了。璃儿,你把房门打开吧,把她们几个也带进来,还和之前一样就行。”
白璃得了命令,心里有了谱,这才推开了房门,带着侍女们鱼贯而入。
见到她们进来了,谢妡竹继续翻着手上的书,对白璃说道:“璃儿,看一眼文公子的茶如何了,若是快要喝完了,就给文公子续茶吧。刚才本公主问了文公子一些关于大哥哥的事情,叨扰了这么大半天,文公子也口渴了。”
谢妡竹这话,既是说给自己的心腹侍女听,也是说给那两个王府侍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