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荣兴王府的这些侍女丫鬟婆子,都是从叔父登基后,给父亲封王了之后建府才买进来的人,其中难免鱼龙混杂,定有居心不良,或者是荣兴王府为眼中钉的对手所派进来的,因此,就算是在就自己家里行事,也不能不小心为上。
侍女们前脚才进来没多久,后脚王妃崔云芝就踏进玉枝台了。
她一进入这房内,宇文斯贤就站起身来,双手作揖,“文贤今日替世子来探望公主,给王妃请安了。”
崔云芝也有些奇怪,“怎么回事呢,清和去哪里了?怎么不同文公子你一起来探望竹儿?”
“看来王妃还不知道的吧,世子爷和我一起回清风院后没多久,锄兰就来禀报说宫中来了人,急召世子入宫面见陛下呢。世子走之前,说自己有事来不了了,就嘱咐在下来玉枝台替他看望一下公主,陪公主说说话。”
崔云芝越听面色越舒展,原来如此呀。
“我看文公子来了也好一会儿啦,看来我们公主叨扰你也很久了。你们两个,很少有这么单独说话的时候,感觉怎么样呀,能不能聊得起来?”
崔云芝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她总要知道自己心里看好的“女婿”能不能和女儿聊得起来,若能两人能情投意合自然是最好。
宇文斯贤淡定自若的回道:“回王妃,公主和在下年纪相仿,很是能聊得来,刚才在下还和公主聊了一会诗经呢,公主虽然身为女子,却对诗经熟读在心、见解通透,令在下很是佩服不已。”
崔云芝对他这回答很是满意,“听文公子这样说,本妃就满意了。毕竟我这女儿有时候脾气会有些古怪,自是因她从小一个人孤身在山寺中修行的缘故,除了白璃以外,很少有聊得来的知心朋友。而我和她的哥哥们与她年纪又相差得过大,虽然对她是打心底里爱护的,到底也不了解她所思所想。难得她与文公子你能聊得起来,你以后,可要多过来陪她说说话才好呀。”
谢妡竹对母妃的这一番话却很是不买账,“母妃,你看你这话说的,有你这样揭自家女儿老底的吗?你在文公子面前这样说我,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说完,就把被子蒙在了自己的头上。
崔云芝和宇文斯贤看到她这可爱的模样,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音。
崔云芝拿手扯下了她的被子,然后帮她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发丝,接着笑道:“你这丫头,都已经豆蔻年华的人了,竟然还是如此孩子气。你要你不要拿铜镜过来照一照,看看你这模样像什么人?”
宇文斯贤则笑道:“听王妃这么说,在下倒是想起来了,公主这模样,活脱脱的像那........”
他说到这里就停顿了,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谢妡竹则被吊起了好奇心,“文公子,你倒是接着说呀,我像谁来着?”
宇文斯贤则有些为难,“都怪在下一时嘴快,不说也罢,怕唐突了公主。”
王妃也被逗乐了,“无妨,文公子你就大胆的说,说错了也没关系,本妃和公主都不会怪罪你的。”
“那在下就说了,公主可别骂在下。在下是觉得公主挺像那杨贵妃的,发鬓凌乱,像一朵睡海棠,很是有杨太真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