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妡竹一听宇文斯贤这话,瞬间尴尬了起来。
当着母妃的面,她故意佯嗔道:“文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本公主呢。难道,你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本公主胖吗?”
宇文斯贤见她有些生气了,连连陪笑,“公主可别误会在下呀,在下的意思是说公主有美人之态,杨贵妃可是有名的大美女,公主刚才的样子,正如那句形容杨贵妃的诗句“芙蓉如面柳如眉”,在下如此说公主,原意只为赞公主貌美,并非是说身材。”
崔云芝也替宇文斯贤打了圆场,“竹儿,文公子也只是打个比方罢了,你别多心。人家说之前都征求你意见啦,是你自己非让人文公子说的,现在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谢妡竹其实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猝不及防听见阿贤这么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罢了。她潜意识里是有些欣喜的,毕竟被心上人把自己给比做史上有名的大美女,说明在他眼中自己很美貌,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介意的。
“好了,母妃,我没有生文公子的气。不仅如此,我还要谢谢文公子呢。”
谢妡竹趁母妃不注意,悄悄的对宇文斯贤做了一个大鬼脸。
宇文斯贤也不和她置气,只对她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算是回应她。
崔云芝又引着她们两人说了一会儿子闲话,不外乎是聊谢妡竹的身体,这次的病情如何凶险之类,然后又问了文贤一些私人问题,文贤也不在意,都一一做了回答,虽然这些答案基本都是真假掺半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午膳时间到了。
崔云芝又向谢妡竹的贴身侍女白璃叮嘱了几句,让白璃跟着石嬷嬷一起去饭厅给公主带午膳,就离开了。
见王妃离开了,宇文斯贤也只好跟着告辞了,他对谢妡竹说道:“既然午膳时间已到,在下也不便久留了。还请公主自个儿保重身体,没事就多睡觉休息,别太累着自己。在下有空再看望公主,告辞啦。”
谢妡竹知道今日一别以后,想再次见他就难了,因此也是依依不舍的。
宇文斯贤感觉到她依恋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心中不忍,也回了她一个缱绻的眼神。
二人心照不宣,但是当着这么多不知就里的侍女的面,不能不各自都带着一副不熟和客套的面具来交谈。
之后的日子,谢妡竹都一直在玉枝台养病,母妃和大哥哥都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天要派好几拨人来看她几回才放心。
可是从那天以后,她再也没看见过文贤的身影。
直到三天以后,她能下地了,找人一问,这才知道文贤早已经离开王府,回到他的客栈里住着了。
她悔之晚矣,早知道那天再记得多嘴问一句就好了,她怎么就偏偏忘记了问他是在城中哪家客栈落脚的。
大哥哥肯定是知道的,但是若去问大哥哥,难免有打草惊蛇之嫌,她和文贤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若是被朝中之人知道了,难免惹出祸事来。
病彻底养好以后,谢妡竹就带着白璃和采莲、采菱三个人一起回了公主府。
她心中揣着对文贤的思念,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冬天很快到来了,新年将至。
这个新年,谢妡竹过得一点趣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