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妡竹也就索性不管了,左右和她无关,放宽了心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直到现在,宇文斯贤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好久不见呀殿下,请问这位是谁呢?”
谢妡竹口里嚼着一块青笋,来不及咽下,只好这样说道,尽管她知道这很不雅。
“竹儿,这是戚义将军,龙武军就是由他掌管的。同时也是我的心腹和好兄弟,我这几天消失,就是忙着救他去了。”
“失礼失礼,妡竹见过将军。”
她放下碗筷,站起来福身行礼。
戚义见她礼数周全,一点都不因为自己是公主身份而自傲,之前对她的一些偏见也开始慢慢的散去了,“公主有礼,末将见过公主。”
她既然是殿下心坎上的人,也就是他戚义应该效忠的对象,因此戚将军也双手抱拳对谢妡竹回礼道。
“好了,你们俩就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的,再不吃饭这一大桌子饭菜都要凉了,都快坐下吧。”
戚义和谢妡竹都坐了下来,宇文斯贤看人都坐齐了,就吩咐齐管事:“齐勉,去酒房拿一坛‘雪里醉’出来,今天是个好日子,难得公主和戚将军都在本皇子身侧平平安安的,我们得喝酒庆祝一番。”
“竹儿,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酒量如何?你可能喝得了酒?”
“殿下尽管拿酒来就是了,我的酒量很好,十杯不倒的那种。以前在宝真寺时,有个道长在春节时曾送了定波方丈一坛屠苏酒,被我和白璃全部喝光了。只因我们是寺中唯二两个带发修行的人,我们可以喝一些。那时候我和白璃都是第一次喝酒,但是喝完了这整整一坛我才发现,我是一点事都没有,可是白璃她才喝到半坛时就醉倒了。为着此事,我还嘲笑了白璃整整三年呢。唉,可惜白璃已经魂散他乡,若有她陪着我,我在南周也不至于这么郁郁寡欢。”
说到白璃,谢妡竹的眼圈都已经红了,泪水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宇文斯贤急忙打岔,“竹儿,咱们不提这些伤心事啦,吃一块你最爱的红烧排骨吧,斯人已逝,白璃既是你的贴身侍女,想来她在天上也不希望你伤心的。”
说着,他立马夹了两块排骨到谢妡竹碗里。
戚义将军看着三殿下这样着急难过的模样,知晓他定是对着大晋公主动了真情,三殿下向来在男女情事上如一座冰山,很少能见到他为一个女子的喜怒哀乐这么上心,活久见了。
他在心里嗤笑,但面上一如既往的稳重,“听公主的话,是说您曾经还在佛寺里待过的吗?”
谢妡竹点了点头,她一点也不避讳这件往事,“回将军,是的,我七岁离开都城,被叔父和母亲送到了城外的宝真寺,名为带发修行,实为躲避战乱,这一躲,就是整整六年。直到去年年初我叔父荣登大宝以后,我才被接出了宝真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