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义诧然,“原来公主您并不是那种从小养在深宫里的女子,竟是在佛门那样规矩森严的地方长大的吗?”
谢妡竹得体的微笑,“是呀,让将军见笑了。”
“怪不得我看公主身上并无皇室女子独有的娇矜刁蛮,倒是很淑静娴然,与世无争,竟是因为此故。”
宇文斯贤也说道:“公主身上的好处不止如此呢,以后老戚你和公主相熟了,也就慢慢的知道了。”
戚将军却笑说,“殿下心尖上的女子,末将必是要保持距离的,不敢太过亲近。”
“你也忒小心了,你又不是别人,又不是像大皇兄那样无礼的人,我岂会像防着他一样的防着你。”
“这是殿下信任末将,但末将自己心里有数,知道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齐管事已经提着一坛“雪里醉”进来了,宇文斯贤眼尖,立刻说道:“酒来了,我们喝酒。今日虽高兴,但也不能多喝,所以我只叫齐勉提了一坛过来。”
齐勉也帮着给他们几位倒酒,“殿下,这酒是三年前您刚去军中历练的时候就酿好的,经了这几年的珍藏,越发酒香醇厚了,就如殿下您一样。”
“说得好,殿下,您的这位齐管事很会说话,末将也这么觉得。好酒如好男儿,越是经过岁月的洗礼越是有底蕴,殿下就如此。”
戚义将军也附和着说道。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也学着那群谄媚之人一样,这人家公主还在旁边的,可别连累我被公主笑话。”
宇文斯贤喝了一口酒,又听了两句齐管事和戚义将军的赞美,心内兴致高昂,头脑就有些晕乎乎的,“好酒,果然入口即化,你们也赶快喝一口尝尝味道如何。”
谢妡竹喝了一口,立即被呛到了,她咳了两声,脸色也酡红了起来,“这是什么酒啊,竟然如此的烈。”
她问道齐管事。
“回公主,这是西域传来的一种酒,的确是有些烈的,奴才一直就担心着公主会喝不惯。只是我们府里,之前都是按照三殿下的口味来藏酒的,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其它适合公主喝的酒了,还请公主见谅。”
宇文斯贤三杯下肚,有些醉了,他醉醺醺的对齐管事说:“齐勉,你让厨房端些甜白酒来给竹儿喝,今日这样的好日子,我们必须得不醉不归。”
齐管事有些为难,戚义则给齐管事使了一个眼色,“看来我们殿下醉了,齐管事你先下去忙着吧,我待会儿会扶殿下回金路院的。”
宇文斯贤却叫着说,“没醉,我没醉,老戚,来,再给我满上一杯。”
“殿下,您真的不能再喝下去了,我扶您回房吧。”
谢妡竹也说道:“看来三殿下是真醉了,劳烦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