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必谢末将,这都是末将的分内之事。”
“我认识殿下一年多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醉过,他总是清醒克制,我以为他从来不喝酒呢。”
“殿下是心里太苦了,他平时总是冷静有礼的模样,只有大悲大喜的时候,才会喝几口酒。这是他解压的方式。这次为着我的事情,让他操心太过了,所以今日我得以出狱,殿下才会那么兴高采烈。”
“将军这几日是入狱了?”
“是啊,说起来惭愧,我将军府里的管家被大皇子的军师所收买,联合外敌诬陷我贪污军饷,又去大理寺检举我,这才让大理寺在我府里搜到五箱一千两的白银,很可笑吧。我也想不到,我曾经那么信任的人,反水起来会如此凶狠,人心难测呐。”
“现在真相出来了,将军也算是沉冤昭雪了。”
“是啊,这次这件事若是没处理好,三殿下就要被我连累了,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可不能白费,我这次心里太愧疚了,好在,殿下抓到了这个叛徒,让我们都得以脱身。只是大皇子那边,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这也是我想提醒公主的,您的兄长,很有可能会被牵连。”
“将军也知道我兄长在大皇子府里的事情?”
“是啊,这件事我们南周的人都知道,这也是三殿下对您感到内疚的原因之一。”
“我想应该还不至于吧,他自己的军师陷害将军,怎么还有脸来怪给我兄长呢?这并不关他的事呀。”
“这就是您不了解大殿下了,他不仅愚蠢,还最喜欢迁怒于人,每次他不顺心了,他府里的小厮侍女们就要遭殃,他的那个大皇子妃也不是善茬。每当大皇子犯浑的时候,她不禁不帮着劝解,还要在一旁煽风点火,最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恶婆娘。我在来饭厅的路上听到殿下说起大皇子还曾经想向陛下求娶您,这就有点危险了。大皇子妃可是个醋坛子,若是她吹枕头风,用这件事来引诱大皇子拿您兄长泄愤,这就不好说了。”
谢妡竹一听,立马急了,“那将军可有法子救一救我兄长?”
“这个,暂时无法,当然,这也只是末将的一点猜测,事情会不会如此发展,还做不得数的,公主不必太惊慌。一切等殿下酒醒了再说,殿下会帮您的。只是困在大皇子府里的人,想要救出来难于登天,公主也不要太过于乐观,我们还是要做好可能会失败的准备。”
“我懂了,多谢将军提醒。”
谢妡竹已经全然没心思吃饭了,戚义搂着宇文斯贤的肩膀,将他扶进了金路院。
齐管事也跟在一旁忙前忙后,又是抬醒酒汤,又是拿冰块给宇文斯贤降温。
谢妡竹回了海棠居,茶心、叶心、安澜三位侍女都出来迎接她,只有仇浩不在。
谢妡竹想告诉仇浩她兄长可能有危险的事,好让他帮忙拿个主意,但是三位侍女都在,反而令她不好开口了。
“仇浩呢,怎么不见他?”
“回公主,仇浩去领咱们海棠居需要的炭火了,才过去一会呢,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的。”
谢妡竹无奈的摇头,“既如此,我就先睡下了,你们守一会儿夜也早点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