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听了大夫的话,唯独谢妡竹置若罔闻。
她呆呆的看着,眼里泪光闪烁。
宇文斯贤看到她这样难过,心疼得不行。
他上前揽过她的肩膀,柔声细语的哄她道:“竹儿乖,听大夫的话,我们退后一点吧。”
屋里众人这才发现他进来了,欲要给他行礼之时,却被他拦道:“众位今日都免礼了,救人要紧,还请大夫开始。”
谢妡竹见是他回来了,一时忍不住,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她伤心欲绝之下,就将脸蛋埋进了宇文斯贤怀里。不忍再看谢清书拔箭的样子。
大夫深吸了一口气,巧存扶好了谢清书,大夫手里握住箭上的羽毛,用不轻不重的力度,很快就将箭给拔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箭拔出来的瞬间,鲜血也喷涌而出,溅得大夫和巧存一身血,就连脸上也粘附着血珠。
至于其它人,纵然离得再远,也避免不了小血珠喷在衣角上。
而谢清书本人,在箭离开身体之时,立刻疼得大叫两声,他一方面感觉这个累赘脱离了身体,一方面那迟来的疼痛也让他大汗淋漓。
大夫一边给他止血,在前胸后背一起涂抹止血药粉,一边吩咐巧存,“快,给病人灌药,趁他意识还清醒着,若是待会儿受不住痛,晕过去了,嘴也张不开,这就麻烦了。”
巧存立刻扶正谢清书的头,拿起药碗就朝着他的嘴边喂下去,谢清书疼得浑身颤抖,但依然坚持着将这苦药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
直到一滴不剩,巧存说道喝完了,他才终于像是坚持不住疲倦,头一偏睡了过去。
一屋子的人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纷纷看向大夫。
谢妡竹哭得撕心裂肺,不住问道:“大夫,我哥哥这是怎么了呀?”
大夫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急忙说道:“姑娘不必担忧,这病人还有气儿呢,现在只是睡过去了。”
谢妡竹这才平静了一点点。
宇文斯贤扶着谢妡竹坐在了椅子上,然后转身望向大夫,“大夫,您今日已经治完了伤口,就请随我来吧。烦请您再给开几副药方,我也给您付下诊金。”
大夫见是三殿下亲自送自己出去,也客客气气得回道:“谢殿下恩典,老夫这就过来。”
一出房门,宇文斯贤就将大夫请到了书房里开药方,随后又请齐管事去账房取诊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