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去之后给叶先生俸上准备好的拜师礼,叶老先生着一身青色长袍,随意打量了一眼:“学徒没那么好做,一年三百六十五有三百五十日要困在店中,尤其是在药铺,关系到人命,这可不是在家,你自己可有想好。”
十安本是安静的站着听叶老先生的话,看到他扫过来的眼神很快开口:“叶先生好,我想好了。”
“知易行难,浅尝辄止只会一无所得”,孙先生嘴角咧了下,好似对十安的想好了不置可否,但也没再说什么,只唤之前站堂的学徒:“孙光,带你师弟熟悉熟悉。”
“哎,走吧”,孙光看着挺好说话的样子,帮着拿了一个背篓把人领去了后院。
后院还有一间小院子,连着3间主屋,侧边各有东西两间厢房。
“我俩住东边这间,师傅住在西厢房,后面主屋住的是叶先生家里人”,孙光一边说着一边机灵的扭头看了两眼,压低声音说道:“叶先生儿子常年在外收药,只有年关两月才回来。”
“我们只走东边这一侧,后院只进出睡觉这间厢房,主要在堂铺内活动,进来吧”,孙光把东房木门推开,让两人进去。
时新雨四周环顾了下,房间倒也不小,靠着两边墙分别放着两张小床,一张方桌贴墙而放,还有2把凳子。门口墙角堆着一个木篓。
还好,也不算小,虽然简陋但门窗严丝合缝,也不漏风。晃了晃墙角那个孤零零的木床,也很结实。时新雨稍稍放心些。
“你是叫十安吧,日后脏衣放在这个篓子里,会有人收走洗干净了放进来。”
十安点了点头:“好的师兄,你喊我十安就行。”
孙光爽朗的笑了笑,露出来单边脸上一只酒窝:“行。”
时新雨把背篓里为十安准备的铺盖拿出来,孙光看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上前对时新雨说到:“小娘子,你怎的还自己带了铺盖,师傅前几日还拿过来一些垫被和铺盖的东西”,说着把方桌上卷起来的铺盖拿到床上。
时新雨笑了下:“那太好了。”
“小娘子,你不用担心你阿弟,师傅人很好的,只要把每日该做的事情做好,但唯独一样,对于病人的药物是要万万小心的,但也不用担心,你刚来,没个半年师傅不会让你看药单抓药的。”
时新雨看着十安第一次露出小学鸡的好奇心,他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又问道:“师兄,那我刚到每日要做些什么。”
“你先跟着我,从堂前洒扫做起,早起把膏药幌子挑出去挂上,病人远远看着就知今日是否开门,不会空跑了,白日你跟着我站堂,知晓各个斗柜里都放些什么药材,前面斗柜里横着20个,竖着15个,每个斗柜都存放着2-3味药材,你要学会辨别各项药材,至于药性药理日后再学,然后白日跟着我学拉斗子、摊药膏、包药,嘿,有的学呢!”
十安乖巧的点点头:“师兄,你来多久了。”
“我12岁来的,今年都15了,只药性药理我都学了1年,记得我当时把膏药摊到膏药桄子上,练习好久都摊不好,往往都是厚薄不均,形状不圆。”
十安好奇的抬头看他:“之后呢,之后怎么了。”
“嘿嘿,当然是晚上自己偷偷在屋子里练习了,但也没这么多凝固好的膏药坨子,我就花钱买了一瓶芝麻浆糊,拿着练习”,孙光笑嘻嘻的说道。
时新雨在边上看着两人聊天说话,十安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和年纪相仿的孙光一来一回的聊着,她看着安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