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的口粮她倒不担心,实在不行,便用榆树叶子、莴苣叶子、柞树叶混着桑叶喂。
萝卜营生就主要就交给三姐,自己只负责调味和售卖就行。
再过一月,等春鱼养养膘,她便可以放河里放鱼筌,每日又可以多个两三百文的收益。
时新雨在心里默默算了算,等这5000斤萝卜顺利售空,扣了本钱,也能赚40两银子,到时蚕结茧,卖熟丝,等今年过年的时候,争取收入过100两银子。
自己这样干个2年,怎么说也会有200两银子了吧,到时就能在附近看看,买一个地契上写着自己名字的宅基地。
就这样一路想着,时新雨就到家了。
十安一走,这院子显得安静又大,时新雨把驴车卸掉,再把驴拴好,四处转了转,用剩饭给自己做了个双蛋炒饭,又拌了一碟辣萝卜干吃了起来。
不知十安中午在吃些什么。
这样想着心中竟生出些寂寥,她去了后院看看老伙计驴子和小鸡,又转到了前面。
但很快,这种忧伤的情绪就在时新雨看到墙角的一排竹竿时飞走了。
想什么呢,大大的太阳空中悬,干就完了。
午后时新雨头上罩了个斗笠在院中给竹竿钻孔,几个月没干这个活,竟还有些生疏。
很快三凤过来了,但这次韩婶也跟在后面,时新雨笑着招呼两人,三凤很快就起身端着一盆萝卜去了河边清洗。
韩婶坐在小凳上问她:“昨晚十安过来一趟说他日后要去曹集镇上做工了,隔几日回家,这咋回事呢,说你若是有事托我帮忙照看一下。”
韩婶捋了捋头发:“这还要说,十安这孩子就是懂礼数,这哪用他张嘴啊,倒是说他去镇上了是咋回事,我也没细问。”
时新雨听着韩婶的话心里一动,推了推头上的斗笠:“嗨,没啥韩婶,镇上不是有个药铺吗,正好收学徒,就让十安过去了。”
韩婶听到一拍手:“哎呀,这好呢,那日给小宝看风寒我就觉得这孩子天生就是做先生的样子,你看他,文文气气知书达理,而且这孩子无论去哪干啥都不怵,大方得很。”
时新雨笑了下,没有否认:“可不是吗,就想着让他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这看病学好了以后也是个吃饭的手艺。”
韩婶嗯嗯了两声:“不得了,我觉得十安不得了,那啥,我想说啥来着,新雨,你晚上要是怕我就来陪你睡,说到底,你也是个半大孩子哩,虽说三凤在你这做工,但婶不拿你当外人当主家,婶心疼你,你帮了婶多少忙啊!”
时新雨看着韩婶心头一暖:“不用,韩婶,我没什么怕的,不用担心,更何况三姐白天都陪着我。”
韩婶点点头:“反正咱两家离得最近,有什么事就来找婶子,或者跟你三姐说,啊!”
时新雨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睡前时新雨把大门小门逐一关好,又把堂屋门用木棒顶上,吹灯之前摸了摸枕头下的砍刀和一头削的尖尖的长竹竿,安心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