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陈玄方死讯还未传出,抓紧时间,下一个!”
苏恒使出拘灵符来,一把将陈玄方散落的灵蕴给烧了干净。
鸠磨志也会意,金色流火一卷,便将陈玄方的尸体也一并给烧成了齑粉。
······
淅川城外,秦家别院。
院中便有青山,青山之下,院落三两,灯火长明。
今夜热闹,窗棂的剪影,人影杂乱。
屋内琴瑟和鸣,传来悦耳的丝竹之声。
秦狱穿着兽袄倚在席上,脸上早有七分朦胧醉意。
两旁分列四桌,有好友四人,皆是脸色红润。
紧盯着席下婀娜的身姿在乐曲下尽情曼舞。
“当初别院并未建成,不然在此处大家同乐,该是多么惬意啊!”
“今日,陈玄方那小子可算是错过了,被他家老爹关在家中,不让出门半步。”
席下,有一人身穿锦袍,正是万家公子万凌峰。
“我等有此福气,该敬七哥一杯!”
“举起杯来,一同敬七哥福寿康泰,长命万岁!”
万凌峰举起酒樽,呼吁其余几人。
“敬七哥福寿康泰,长命万岁!”
众人齐声呼喝。
秦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眼袋如墨。
听到众人庆贺,露出笑容来。
“多谢诸位兄弟!”
一口饮尽杯中酒。
“近日,我遣那老道出门寻摸合适的炉鼎,过不了多久,咱们便能在这别院继续修炼了!”
秦狱微微咳了两声,笑得有些病态。
“多谢七哥,早就听凌峰同我们说起诸位当初,让人惊羡不已啊!”
“可惜相见恨晚......”
除万凌峰之外三人,脸上露出憧憬之色。
显然这三人是最近才加入。
几人觥筹交错,聊得不亦乐乎。
忽的——
门外传来急促地喊声。
“少爷,少爷,大公子来了,大公子来了!”
仆人惊慌失措的推开门来。
秦狱听到仆人之言,脸色顿时变了。
“快走,快走,我大哥来了!”
秦狱脸色惶恐,示意万凌峰几人快走。
顿时,几人遣散了跳舞的侍女,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饭菜收进百纳袋中。
只是短短片刻,整个正殿变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俄顷,正殿大门打开。
自外走进一个身影,那身影兀立如山,站在原地便有一股极强的威压。
再看那身影双眼,如有星辰流动,云朵飘荡。
此人正是秦家嫡长子——秦天。
“大哥,你来了!”
秦狱坐在席上,掖了掖盖在自己身上的兽袄。
“方才散席?”
秦天目光扫过殿中,冷冷说道。
“还是瞒不过大哥,稍微喝了点。”
秦狱脸上露出愧色。
“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你不要命了?”
秦天竖起眉头,紧盯着自家弟弟,气势凛然。
“整日被关在这院中,如囚鸟一般,我与大哥不同,能伴在父亲身边,如臂使指。”
“我这残废之人,也只能喝喝酒解解闷罢了!”
秦狱脸色苍白,笑了起来,脸色病态。
原本就瘦小的他,倚在位子上,如一只受伤蜷缩的小猫。
秦天见到秦狱模样,顿时便心软了下来,眉头也松了不少。
自己这个弟弟,年幼在娘胎之际,母亲为护父亲受了伤,导致他被坏了根基。
自生出来到现在,便是秦家心头肉,掌中宝。
家中哥姐爱护,父亲垂怜,凡有要求,无不应允。
“父亲今日怎么没来?”
秦狱手指玩弄着兽袄的软毛,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看着秦天。
他也知道,每当家中有人呵斥自己。
只要自己拿出一副受委屈,病恹恹的模样,立马就能换取到家人的怜悯。
当初以人为炉鼎之事败露之时。
秦狱只一句:“我也只是想提升修为,能够帮上父亲的忙而已。”
此话一出,秦家将屁股擦得干干净净。
“父亲这段时日在氓荡山,玄龟出没,七望都在筹备。”
“下月立冬,父亲便回来看你!”
秦天缓缓说道。
“下月,又是下月,多少个下月了,呵呵...父亲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秦狱呵呵笑道,一副顾影自怜的模样。
“你别这么说,父亲确实在忙,也时常想着你!”
秦天脸上复杂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
秦狱喃喃点头,不断点头。
“大哥今日来是为什么?不是为了专门抓我喝酒吧?”
秦狱忽的抬起头来问道。
“陈玄方死了!”
“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便连忙赶来看你!”
秦天立马说道。
“陈玄方?死了!季不凡不是已经被抓了杀了么?”
秦狱脸色大震,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