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镜杨听着便支起了身,兴奋的问:
“那你能拎动吗?拎不动的话就随便买几样算了...
但是城东的姚记烧鸡一定要有!万分感谢!”
悠然手里拿着银子,看着上半身支在床上,黑发如瀑般垂泻下来。
月白色的寝衣,与她的一头墨发交相辉映,眼睛亮亮的,拜托自己出去给她买吃的...
【天呐,买,都买,全都买!】不一会儿,悠然就带着她打的“猎物”回府了。
下了朝后,李承泽回府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陶镜杨那儿看一眼。
见她看着,好像比昨天下午还要疲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看完后直接就想起身走。
见他要走,陶镜杨忙叫住了他,问他来这儿,搁屋里转一圈,一句话不说是什么意思。
【谁在朝堂上惹他了?】陶镜杨琢磨。
后者这才想起来,倒也没顾什么礼仪,也不搬个凳子,就那么直接坐在了榻边上。
扭过身与陶镜杨面对面,说道:
“程巨树要被送回北齐了,范闲提前去了北门等着。算算时间,他们现在应该碰面了。
你觉得范闲要做什么?”
躺着跟坐着的人说话很别扭,陶镜杨也支着手做了起来:“大约是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吧。”
李承泽看着她如此,不自然的移开了眼,下去搬了个凳子坐着。
很快,下面人就来传报,说范闲于北门重伤对方,废了程巨树的武功。
围观群众人人叫好,夸范闲为人刚正善良。只是现下,范闲人已经被监察院押走了。
待传话之人下去后,陶镜杨疑惑一句:
“程巨树不是没死吗,监察院为何还要抓他?”“八品高手,武功被废与死人无异,北起那边交代不了。”
说完这句,李承泽便没了下文。屋中安静片刻,他又开口:
“用不用我帮范闲求求情?”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坦荡的样子。
“不用,管他干嘛?”【有的是人给范闲求情,咱们凑那个热闹干什么。】
但听到她这么说,李承泽感觉自己的心里舒坦不少。
“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
其实李承泽想问昨天晚上都说了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一般,偶然见过几面而已。
范府派人送了些礼过来吧?我怎么没见到,是不是让你昧下了?”陶镜杨话锋一转。
“我是派人去检查检查下没下毒,行了,等会儿给你送过来。”
李承泽无语起身:“走了,不必送。”
“好嘞。”说完,陶镜杨就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