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里,有些事就算不说明白,也能让人懂得。
【我待人苛责!?】李承泽不可置信的将目光移向了陶镜杨,后者很顺滑的将头偏向另一个方向。
他从胸口处发出两声哼笑,硬生生将不知名的火气压了下去,含着「怒气」上了马车。
风铃叮叮作响,还没到半道,李承泽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到了陶镜杨的马车上。
李承泽弓着身子进去,坐到陶镜杨的对面,上身向她的方向探,似是仔细观察着这人的脸色。
“怎么回事?身子哪里不舒服?陛下怎得留你在殿中问话那么久?”
李承泽此时情绪稳定,语气关切的抛出三联问。
陶镜杨在殿上「诬陷」了他,本就心中有愧。
先前又看见他在上马车之前,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正琢磨着回去好好跟李承泽解释解释。
但如今这人却半路换了马车,开口第一句也没有「兴师问罪」,反而是关心。
看着他这样,陶镜杨一时忘记了应声,愣愣的看着来人。李承泽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于是又靠近了她一些。
将桌子上洗好的脆桃放在了陶镜杨的手心,轻声的跟她说:“你不用害怕。”
冰凉的粉桃贴在掌心,这让陶镜杨一下子便回过了神。
她没有急着回答这几个问题,而是问他:“你...刚才不是在生气吗?”
大殿上的事,全是她自己的发挥,李承泽半点不知,按理说...是该生气的吧?
半晌,李承泽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打趣道:
“生气?你是说我「苛责人」这件事?”说完,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人。
“嗯......李承泽,我认为还是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的,刚才我在庆帝面前说你...”
此时,陶镜杨不想别的,只想把这件事好好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