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承泽却好像一副全都了然的模样,甚至还替她说了起来:
“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想让皇帝以为,你我二人关系不好,对吧?”
李承泽自己很清楚,陶镜杨将下毒之事推给他,根本影响不了他什么。
这既不会让他失了圣心,也不会使他因此被治罪。而且他自己也明白,陶镜杨在庆帝面前这么说,也肯定不是想要害他。
所以,在宫门口的「生气」反应,也不过是配合陶镜杨而作的戏而已。
陶镜杨见他没生气,心下松了口气,声调轻微:“挺好,你没生气就行。”
后者收敛了笑意,目光深深:“谁说我没生气的?”
这人今日有些反复无常,且现在这个眼神,一看就好像憋着什么坏,使得陶镜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许是夜色深深,也让人昏了头脑,不知为何,她实在是弄不清楚李承泽如今的想法。
陶镜杨掌中的桃子已被握的发热,歪着头,眼中满是疑惑。
“镜杨,你今日清晨服毒,是一早就想好了要以此事在皇帝面前做戏吗?”
他眼底掠过一抹阴鹜之色,转眼间便恢复如常,仿佛只是人的错觉。
陶镜杨没有放过那一瞬而过的眼神,在想要不要隐瞒他。
但在李承泽幽幽的目光中,她还是泄了气:“是我一早就想好的,反正也是有解药的,没什么关系的。”
“怎么没有关系!?”顿时,陶镜杨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握住。
李承泽的眼眸森然,却又并无害她之意。这里处处都是矛盾感,就好像是盘踞在你周身,但永远也不会咬你的毒蛇。
他盯了陶镜杨良久,忽的松开手,从袖口中摸出一瓷瓶,倒出一粒塞入自己口中。
等陶镜杨意识到李承泽吃了什么的时候,后者已经坐正了身子,用安静的眼神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