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话还没等说完,陶镜杨就「啪」的将门一关,怒气冲冲的向他走近。
李承乾有些被陶镜杨的气势给吓到,此时竟是有些慌不择路,「手脚并用」的向李承泽身后躲去。
“镜杨,发生什么事了,让你生这么大气?”
她如此生气的模样,李承泽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着,虽然没向李承乾似的「手脚并用」起身,但也是手撑着地,上半身后仰着往后悄悄挪了挪。
陶镜杨气急败坏的伸出手指向太子,给李承乾吓得以袖掩面,并发出「哎呀!」的一声嚎叫。
“二哥,你府里的人要弑太子!你不管管吗!?”
李承乾不知道的是,此时挡在他前面的二哥,也并没有比他好很多。
就在陶镜杨刚才伸出手指之时,李承泽也不受控的缩了缩脖子。
时不待人,陶镜杨闭上眼稳定了心神,开口:
“宫典出宫了,太子殿下,你快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吧。”
太子依旧蹲在李承泽身后,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他瞪着陶镜杨,道:
“宫典出宫与我何干?我......”话说一半,李承乾便觉得不对。
他袖子低下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连着语气也压的更低了:“宫典出宫,你为何会知晓。”
陶镜杨狠狠的攥了一下拳头,咬牙说道:
“亲爱的太子殿下!!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为何你悄!悄!出宫,但依旧被陛下给发现了这件事!”
慌乱之下,李承乾摊着手问道:
“那......我出宫不可能会被陛下知晓的啊?还有,你怎知宫典出宫,就一定是来找我的?”
“因为你丫的身边有陛下的人!我踏马真服啦,你别在废话了!”
陶镜杨过去一把将太子捞起,还没等她将人如何,谢必安便来报:
“殿下,宫里确实有人朝着这个方向来了,带队的人是宫典,现据此已不足五里!”
李承泽听言,拉开陶镜杨拽着太子的手,沉声道:“来不及了。”
他转身紧紧捏着李承乾的臂膀,对他说:“你私自出宫,陛下这是派人来抓你个现行!
我的人会马上从后门离开,而你我在此见面之事,绝对不能被陛下所知晓。
李承乾,你可明白?”
李承乾已有些乱了方寸,疾声道:“你我相见之事,有何不能被陛下所知!?”
太子此话一出,惹得李承泽一把捏住他的肩膀,只听他一字一顿的说:
“皇子之间,特别是你我二人,若能把酒言和、相谈甚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承乾吞了吞口水,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得更低:“二哥......什、什么?”
“谋、逆。”
这两字,于此时化作成了两柄重锤,狠狠的敲在了屋中每个人的心上。
李承乾心脏一顿,立马回神后,沉声道:“我明白了。
但我不能走,二哥,你快让你们的人离开吧。”
他坐到了李承泽的位置上,抿了一口已经冷掉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