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政?”战豆豆好奇道。
“在全国范围之内大兴义学。”海棠说出自己所打探到的内容。
北齐皇帝一听,神色诡秘,将手中的书籍往脚下一丢,“庆国这是要文武双全啊。”
她眸中的危机感加深,“若再这样下去,事情可就不大妙了。”
海棠朵朵坐在原地,低着头自顾自拿起小桌之上的一个果子,心中思绪不明。
关于她自己的身世,她心中似乎也有些影子。
只是,在面对家国之事上,海棠还是选择将自己的需求排在后面,
“师父临走之前,曾交代过我。若事成,则皆大欢喜,若事败,便叫我到西胡去闯荡。”
这个「闯荡」二字,不言而喻。
就是叫她到西胡去重新发展,尽全力培植出一个可以与庆国相抗衡的新势力。
海棠眼有坚定,瞪着眼睛对战豆豆道,“陛下,臣已想好,自请到西胡,若有那日,定竭力报效大齐!”
“好!”北齐皇帝向前俯身探去,“朕就在都城,等着你的好消息。”
四目相对,无契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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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庆。
早朝完毕,几日之内,京都女子流行起个新发型。
追捧者多为青春少女,又或是家中新妇。
晨日里省去了费劲盘头簪饰的时间,皆是仅用一根素簪挽起发丝,再添些个人喜爱的装饰。
大家都说,这一通下来,可要比平日里省事多了。
南庆·凤阳高墙
长公主在睡梦中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到目前为止,最后一次见李承泽的景象。
那时她还不在凤阳高墙,而是身在监司之中。
她平静的盯着站在狱门外的李承泽,良久才开口:“李承泽,手段不错。”
前日兵败,后日便被押在了狱中,饶是她也不禁感叹这人手段之高明。
李云睿的脸上很干净,干净的让人忽视了沾了许多泥土的衣襟,更忽视了在她脚边攀爬着的那些脏虫。
狱中的墙壁地面很是粘腻恶心,若让头发披散着,好像也会和这黑漆漆的牢狱黏在一起。
没人探查出长公主的窘迫,她也不愿意开口。只是自己找了一根树枝,盘起了那不知为谁而披散了半生的秀发。
狱卒殷勤的替李承泽搬来一张椅子,李承泽垂眼瞧了瞧,并没有坐。他走近狱门,俯视着他那坐在干草堆上的姑姑。
长公主瞧见他的动作,半垂着头,黯然而轻嘲一声,“怎么,是嫌狱中的椅子脏?”
她恨恨的眼神瞪着他,“那姑姑这里,若换成是你进来,你又要怎么待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