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痛苦吞咽,无视它,就不会捆住自己……by本我】
七皇子、三公主、顾将军的孩子连带远房表侄、及文丞相的孙女都被悉数带到了皇宫。
肃帝的视线落在殿下的苏无罔身上,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爱卿,你今日真的很不一样。”
苏无罔站在殿下,身形笔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擦净的血迹,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反而显得格外轻松愉悦。
他微微躬身,声音恭敬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陛下,大业将成,高兴点有何不对?”
肃帝的目光在苏无罔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爱卿倒是豁达。不过,你这伤势……可要紧?”
苏无罔闻言,抬手捂住嘴,轻轻咳嗽了几声,指缝间隐隐渗出一丝血迹。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伤势不轻,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甚至带着几分癫狂的喜悦。
他放下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陛下放心,不过是些陈年旧伤,不碍事。”
肃帝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远眺,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的天际。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接下来,该处理梼杌了。”
苏无罔听到“梼杌”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躬身行礼,语气恭敬至极:“愿为陛下尽绵薄之力。”
肃帝转过身,目光落在苏无罔身上,眼中带着几分赞许:“爱卿果然忠心耿耿。梼杌之事,朕就交给你了,十常侍会配合你。务必……处理干净。”
苏无罔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却依旧恭敬:“陛下放心,臣定不负所托。”
……
马车上,苏无罔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懒散地斜躺在软垫上。
他神情专注,手指沾着茶水,在小案上写写画画,仿佛在推演着什么重要的线索。茶水在案几上晕开,形成一道道复杂的水痕,那是他思考的树状图。
【三公主已死,按理来说,缺一味三阴,为何肃帝还是要杀梼杌?】
苏无罔眉头微微皱起。
他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甚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肃帝另有打算?还是说,他手中还握有其他的筹码?
苏无罔摇了摇头,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心中依旧不安。
他回想起暴打昀泽时得到的情报。昀泽虽然嘴硬,但最终还是吐露了一些关键信息。
稷下学宫的那些学子们已经回来了,连带着昆仑的四长老、五长老也一同现身。城里的百姓暂时不用担心,毕竟有这些高手坐镇,局势还算稳定。
苏无罔心中依旧有些不安。他思忖片刻,决定将韩商鸣支去凉城。
虽然源怀拓与他并无深交,但这位将军一向以大局为重,韩商鸣同属直臣在民间有一定声望,刷个脸求个援军应该不成问题。
这样一来,至少能多一层保障。
坐在对面的陈泥马一直沉默不语,眉头紧锁,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盯着苏无罔,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小朋友,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无罔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一个合格的炼情宗修士是善于观察人物特点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副墨镜,慢悠悠地戴上。墨镜遮住了他的双眼,却遮不住他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初次见面,在下天道宗昀泽~”
苏无罔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他的语气和神态与昀泽如出一辙,仿佛真的变成了那个平日里总是偷懒耍闲的天道宗大弟子。
陈泥马一时愣住,脑子似乎有些转不过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余舒乐,脑子宕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