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轻衣温润儒雅,闫丽五官楚楚动人。
是个一眼长在心尖尖上的人。
楚时瞪了他一眼,心绪起伏,喉咙那股痒意死灰复燃,偏头咳的撕心裂肺。
见美人难受,魏衡收起了吊儿郎当,伸手扶他,却被狠狠挥开,力道似调情,勾的人心痒。
“你可还记得自己昨日凶险,若非孤,你如今不知在哪,孤救了你,便是一个好脸色也无,哪有你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
楚时脑中缓缓浮现两个字“无赖。”
楚时:“那你昨夜……”
他救了他,也趁人之危,算扯平才对。
他楚时移开眼,此等话,他说不出口。
魏衡噙着笑,痞气逼近:“我昨晚如何?孤可什么都没做,公子莫非想污蔑孤不成。”
楚时竟觉交流费力,心口一口怒气堵着,干脆破罐破摔。
“……我没有求殿下相救,你大可不管我。”楚时轻轻蹙眉,显然第一次遇到这种让他力不从心的碰瓷。
魏衡眼中含笑,气势却是不容拒绝的霸道:“公子这不是赤裸裸无赖?枉孤以为,你是君子。”
楚时:“……”
开天眼了,世上竟有如此倒打一耙之人。
他此行本欲前往药王谷养病,冒险从魏国境内穿行,不想遭遇土匪打劫。
楚时观那群人身手,行动有序,目的明确,组织性强,并不像普通山匪。
痛上心头他的确听见兵戈铁马之声,那时司空将军是否能敌,他无力得知,楚时望向魏衡,他堂堂一国太子,这等小事,应当不至于骗自己。
“孤救了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怎可言如此伤人的话,小病……不识好人心。”
楚时不答,不敢苟同魏太子口中的“好人”,身上有些难受,此番坐着格外不自在,眼睛有些涩,抬眸看向他。
意思明显,让他出去。
魏衡啧了两声,没动,心中兀自琢磨,小病秧子,这才刚醒没多久,又要睡,这么弱,估计活不过二十。
小短命鬼哟~
楚时睫毛颤了颤,隔着床幔,那道灼人的视线经久不散,翻了个身,脑中思考着对策。
魏衡平叛反贼后,还有不少漏网之鱼不曾肃清,逗逗这小病秧子,便转身离开。
两日不曾进食,行走的脚步略有些沉重,病体沉疴,再加上昨晚折腾的狠,楚时只觉床榻到外间的距离,都格外遥远。
桌上摆满了清淡的小菜。
楚时拖着出了一身细汗的身子,一板一眼净手,擦脸,清茶漱口,整理餐具,食祭于案,酒祭于地,将饭菜位置重新排列,将米饭与排骨放置左手边。
其他的依照规矩放在右手边。
这才不紧不慢进食,进食也相当讲究,自有一套流程,看的一旁将士瞠目结舌,有这功夫都饱了。
再观公子神色,板正,严肃,并非耍他们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