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魏衡冷哼:“你还敢隐瞒,你说,你告诉孤,你可是看上了楚知之那小白脸?”
“……”
饶是楚时再如何淡定,此刻眼中也盛满片刻茫然:“你说什么?”
万千猜测留心过,万万没想到魏衡先质问这个问题。
“云州时,孤让你骂他,阿寺万般不愿,想来也是,触及心上人,若非孤贵为太子,你也是要辩上一辩的,你做丝绸,楚太子喜丝绸,孤竟不知,你与他还有这等缘分。”
“你身边那络腮胡的江南人士,是小白脸身边人?竟连身边人都舍得给你,他对你,尚有真情在,嗯?”
“难怪当初各种不愿与孤欢好,几番离开,便是惦念着别人!”
若非他几次将人偷回,哪还有如今什么事。
魏衡越说,思路愈加清晰。
楚时越听,思绪越加混乱。
楚时知晓,若让他继续下去,他今个便是入了黄河也洗不干净。
抬手捂住喋喋不休的嘴:“殿下,没有,从前至今,我只欢喜过你一人。”
魏衡冷哼,嘴角上扬,又强迫下压,捏着楚时手腕,不动声色摩挲:“谁知道呢。”
转瞬色厉内荏,沉声质问:“那你说说,为何你身边之人与楚知之有关系?为何那时你几次三番离开?”
楚时:“……”
他问:“殿下为何断定我身边之人与楚太子有关系?”
“孤遇到一江南丝绸商,他说见过楚太子。”
楚时看向面前画像,眼中失了温:“所以,殿下便仅凭这一面之词,便污我清白,你不信任我?我不喜欢你!”
魏衡回头看他,心脏收紧,胸腔酸涩,热气上头,直冲眼眶,他气疯了,他不喜欢,凭什么不喜欢:“你说什么?你不喜欢我那你要喜欢谁?小白脸吗?难怪当初几次离开。”
“殿下你不讲道理!”
“孤哪不讲道理,是你好生没道理!”
楚时红着眼,撇开头,不愿跟他吵,魏衡巴巴气急说了一堆,不见人搭理一句。
气急放狠话:“林公子好有本事,你便一辈子不说话!”
楚时看向他,握紧身下衾被:“你走,我不要见到你。”
“哼,孤也不想见到你。”
话落觉不够狠,快走两步抓着楚时衣衫,将之弄乱,皱成一团,这才冷哼一声离开。
他转身离开,仿若身后有疯狗追撵,生怕慢一秒还能听见侍妾哼伤人的话。
楚时目送他离开,轻笑出声。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
魏衡将手中折子丢过去,颇为恼怒:“出去念,孤这脑袋都要裂开,你有完没完。”
张正良收起书卷,无奈摊手:“殿下,不是您要我呈上公子平日里看的书卷,又说碍眼,让我念与殿下听。”
“孤是要你归拢收纳他身上可疑之处,找证据,不是要你念这些酸东西。”
张正良:“……”
都念了那么多,也没见您一开始便打断啊。
“那属下给您换一本?”
“别念了,下去!”
脑子里全是他,用膳的,看书的,含笑的,入睡的,便是那情动的,也翻来覆去,搅的他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