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帖起见,太医还是留了药方,以便公子夜里不舒服,免得殿下踹开尔等房门,他一把年纪,还得担惊受怕。
三更刚过,楚时便睁开眼,头疼的厉害,感受到怀中人动作,魏衡将人搂紧:“别跑,就这样睡。”
蹭蹭侍妾脑袋,亲一口泛着淡香发丝。
楚时本想与他说口渴,便觉腰间一器物,格外威胁,他僵着身子,放缓呼吸,慢慢往里挪。
魏衡长手一伸,将挪开一厘的楚时再次搂回怀中,许是觉察动作舒服,魏衡重复了好些次方才的动作。
楚时腰身发麻,夜中满脸通红,他想推开身后人,小声唤他:“殿下……我想喝水。”
魏衡迷茫抬起头,松开人:“嗯?好。”
光着膀子便要去倒水。
屋中燃了好几盆炭火,楚时畏冷,魏衡阳火重,便觉屋中热,睡觉更多将棉被与阿寺一同抱入怀中,他或着单衣,或不穿。
昨夜荒唐一次,魏衡不愿着衣,道隔着被子,威胁不到楚时,不想半夜,他便揭开被子躺了进去。
冷风透过帘子缕缕传来,魏衡清醒些,倒了杯热茶,试过温度,方才递给楚时。
魏衡转身时并不明显,如今面对着面,印象中的“庞然大物”格外精神,楚时移开眼,借着夜色遮掩通红的耳垂。
“可还要?我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殿下快些睡吧,您明日可还要早起?”
魏衡搂过楚时:“自然,那些个藩王路程有远有近,有时几日不曾招待一位,有时一日三四个有功之臣,父皇为显皇恩浩荡,便将事都丢给孤,还有冬日猎场,都得一一探查,哎孤还是太过能干啊。”
将不断后退的人搂过来,这才察觉:“阿寺怎么总是往后退,搂紧我些,暖和,待会儿冷着,生病可如何是好。”
他哼笑两声:“怎么,用他时,阿寺可是非常满意,如此快便翻脸了?好狠心的人呐。”
楚时翻过身不理他,闭眼。
魏衡抓住人,啃了两口脖颈,也不管精神的兄弟,闭上眼继续睡。
楚时抿着唇,耳边起落呼吸声绵长,本已被气精神的思绪渐渐混沌,直至坠入梦乡。
魏衡午时回来,楚时还在休憩,于门口净了手,褪下厚重盔甲:“还未醒?从前可是这个时辰?”
王泉朗声回答:“从前早两个时辰!”
魏衡瞪向他:“滚出去!”
王泉愣住,王泉委屈:“殿下可是嫌弃属下声音大?”
从前还夸他声若洪钟,酷有将帅之风,如今便被嫌弃了。
不等他多言,魏衡便抬脚将人踢了出去,楚时被一声吼惊醒便做起身,魏衡进来时,他正在穿衣:“今日怎么起的这般迟?”
接过下人手中外袍为他穿上,魏衡一把搂过人的腰肢,胁着人往榻上走。
“近些日子总觉身子乏,今日便起的迟了。”
楚时的身子,魏衡可不敢马虎:“身子乏?可是风寒未愈?昨夜太医与你诊过脉,当无不妥才是。”
“许是昨日饮酒的缘故。”
提起昨日,魏衡便觉好笑,不由调侃:“哎呀不得了,阿寺平日里端的清高自持,竟也会贪图口腹之欲,放纵啊。”
楚时端起茶饮一口醒神:“殿下今日不忙?”
“忙中偷闲,便想回来偷香一记。”说着便要凑过来,楚时往后退些,用手推他:“殿下当稳重些。”
魏衡偏不,抓着人的手便要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