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愣在原地,望着快步往前走的背影,嘴角下压,转而放大,骤然上扬,爽朗笑声似望见肉骨头的饕狗,穷追不舍,楚时加快些脚步,指腹压在竹签上,泛着白。
身后一阵风吹过,魏衡伸手将人揽进怀中,逗他:“感谢话本做甚?若非林公子以身饲狼,将自己交出实践,我也不能进步神速,你说是不是。”
“那日日夜夜啊,当真妙极,孤心甚悦,哈哈哈。”
街上人来人往,这等浪荡之语若是让人听了去,楚时情何以堪,羞恼之下,他狠狠瞪他一眼,用手推他。
“殿下莫非昨晚吃错了酒,今日尽说些胡话。”
魏衡昨夜入睡前与周瑜城喝了几盅酒,回房便缠着楚时,想听他叫夫君,入睡已然过了时辰,楚时不搭理,也不能被放过。
将人逼急了,便威胁他,下次再喝酒,便不与他一道睡,魏衡这才安分,讨得一次,便心不甘闭眼。
楚时气急败坏时白皙容颜红润,眼眸水中带点凶,似脱了皮的圣女果,合该被人含在口中,唇齿逗弄。
魏衡常年习武,身子犹如铜墙铁壁,楚时推不动,魏衡叉着腰,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便是不动。
楚时:“……”
耳边人声鼎沸,是繁华的喧闹。
“殿下若再如此轻浮,我便……”
“你便如何?”
他今日是清醒的,万不能被他威胁了去,不让他进屋,他便翻窗,此计不成,便揭瓦,总能在夜深处将人搂进怀。
面前之人是魏太子,并非他随意便能下令处置之人,论武,他弱不禁风;论文,魏衡下限极低,自己并不是对手。
楚时思考,转而眉眼含笑:“便不让你碰。”
魏衡:“……”
他惊讶,夸张语调:“林公子竟当真如此狠心?孤也只好如你所愿,万不敢不从啊。”
楚时被他逗笑,眉眼间荡漾愉悦。
美人笑容惹眼,大胆者定定望来,目露痴迷,魏衡冷冷扫过,伸手,与楚时十指相扣,眉头一挑,得意炫耀取代阴鸷不爽。
仿若听见那这个觊觎者磨牙声,魏衡心情不错。
露出雪白牙齿,眸光始终追随那抹青色身影,情意绵绵。
今个赶巧,碰到集市,不少朝臣陪同家中女眷出门,权当做一行走钱袋,远远看见一高大身影像极嘴毒太子。
定睛望去,竟真是!
朝堂上下,有一个算一个,便是那洒扫太监,也逃不过魏衡一张嘴,政见不和,那是朝堂,私下见了,皆是言笑晏晏。
“殿下?殿下……殿下竟也雅兴,得空出门逛一圈啊。”
魏衡看侍妾小口啄糖葫芦入迷,耳边呼唤过了几茬,这才回神:“啊?哦,我当时谁,原是孙盐使,听闻父皇斥责你监管不力,令你居家思过,如今便出了门,想来感悟颇多,不知检讨的如何?”
孙盐使面色一僵,讪讪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魏衡勉强将眼神从楚时身上撕下,一身柔和收敛个干净。
“几日不见,盐使大人这肚子,啧啧,快赶上你那第十八房小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