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姗姗来迟,进门便见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空中弥漫着硝烟。
皇后给自己倒杯茶,魏帝以试毒为由,浅尝一口,方才递给她:“你喝吧,无毒。”
“清谈会如何?”魏后望向底下太子。
“咬文嚼字,附庸风雅,一窍不通。”魏衡混不吝往椅背一靠,毫不留情,末了再次补充:“状若疯癫,胡言乱语,不堪入目,丢人现眼!”
魏帝从见到魏后,便一瞬不瞬盯着瞧,只见魏后蹙眉:“到底是储君,这天下不单需要武将,你也不必太过抵触。”
“母后,他们可造谣我背着阿寺偷人呢,这如何了得,我家阿寺久居后院,素来身子要紧,这话若是传入他耳中,有个好歹,儿便完了。”
“还有那些个文官,打着理解孤便往孤锦袍上蹭涕泪,这如何能忍?阿寺还在一旁看着呢,若他吃味,不理会孤可如何是好?”
魏后蹙眉,太子嚷嚷得他头疼,抬眸望他:“那你如何做的?”
问到此处,魏衡便有的话说:“我让人物色好些瘦骨嶙峋的社君,在那这个老头宠幸娇妻美妾时,丢上床,为尔等助兴。”
提前让他的万子千孙着陆,功德一件!
魏帝:“……”
魏后:“……”
魏帝姑且将目光从皇后身上撕下,望向得意儿子,“你……罢了。”
魏帝能想象,这些天的折子,又还是如何的怨气冲天。
魏后知晓儿子倔强,便是训斥也做甚作用,便不问不过心。
“你找本宫做甚?”
总算进入正题,魏衡直起些身:“母后唤阿寺进宫做甚?”
“他与你做了侍妾,便是你房中人,怎么,本宫见不得?”
魏衡眼神古怪:“自然,阖宫百年,太子侍妾身份如何也不够正宫召见,母后莫非想要磋磨于他?”
魏后眼角抽搐,魏衡便掰着手指头:“阿寺他不过江南商户,不懂规矩,如此借口倒是多,您若闲着无事,夜里便多帮父皇批折子,怎的忍心欺负阿寺,他什么都不懂得,如此娇弱。”
“便是大声训斥,都会身子颤抖,委屈不已。”
魏衡总结:“母后好生坏啊。”
魏后:“……”
魏帝点头,帮忙批折子,甚好,骤然收到一股凌厉目光,恍然摇头,并眼露不满。
魏后额角青筋直跳:“谁与你说,本宫要磋磨他?”
魏衡一副我已看透一切:“话本上都是如此写的。”
“荒唐,一国太子,整日耽于情爱便罢了,便整日只知思考这些。”
魏衡停顿,转而喜笑颜开:“那母后的意思便是不磋磨,不磋磨便是怜惜,既是怜惜,阿寺身弱,您怎舍得他出门。”
魏后被强行暗灭怒火,隐忍不发。
“母后你不知道,阿寺身子不成,前些时候在门口站一盏茶,夜里便发了高热,折腾了好几日,不能下床,您将人请进宫,若是看护不好,我寝食难安啊。”
魏后气至无语:“滚滚,别在本宫面前碍眼。”
魏衡给父皇使眼色,将盛怒母后就给他,溜了。
魏帝瞪大眼,眼神输送着难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