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便要贴着阿寺洗。”魏衡紧追不舍。
楚时无言:“……”
他那哪是贴着自己洗,那是洗着洗着,便想一腔到底:“殿下身为太子,政务不少,若心思都在此等风流之事,恐不妥。”
魏衡持续逼进:“那可怎么办,阿寺好生诱人啊?这世间若有一种死法孤心之所愿,那必然是阿寺身上。”
这句情话,可是这月新出话本上,最让有情人脸红的话,如此由自己这痴情,俊朗,高大上的太子口中说出,楚时感动极了吧。
下一秒可是要扑进他怀中?
魏衡低头,笑吟吟望向自己手臂,魁梧奇伟,彪悍强壮,孔武有力,定能将阿寺拥入怀,再行悦事。
楚时沉下脸,侧眸看来,眼中飘荡着冷意。
魏衡一愣,心道不该:“阿寺不开心吗?”
“自古至今,风流佳子,以崇尚赞叹清倌艳奴榻上功夫了得为德耀之事,殿下当我是什么人?”
魏衡一副文化荒漠般瞪大眼,颇为清澈,沾了水的绒巾迎面砸来,他不好躲,生怕人更气,只能憋屈受着,湿了一张脸。
眼看人要走,魏衡忙抹了把脸,将人拦腰抱回。
揽住一身弱之人,于魏衡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其间甚至不动声色摸了好几下,满足。
忙哄:“别生气阿寺,我前些日子从话本上学来,这是近几月时兴的情话,孤并不知其中含义,您大人大量,便不与我计较可好?”
看话本一事,魏衡到底觉羞耻,便补了一句:“你相信孤,孤从前读的是圣贤书,当真不识其意,嗯?不生孤的气。”
这术业专攻,他到底看的时间不长,应当不能怪他。
楚时冷的眼色逐渐回温,唇间浅动,轻轻勾唇,推开他放在自己小腹还不忘摸一把的爪子:“殿下不知,圣贤书中,最厌恶此等以耻为荣的行为,先儒大能,无一不批判。”
“后世学者,初来便将以此作文章,博正统学术,以求官运亨通,得民心,顺君意,擢升荣鼎,天子近臣,荫庇后嗣,繁荣百年。”
“殿下所学圣贤书中,不曾有吗?”
魏衡:“……”
他从前说太傅气的追他八百里,当真不是开玩笑,如何会记得书中学者站哪边。
魏衡转而阴下脸:“你方才可是笑了?你在笑话孤什么?笑话我不懂?”
楚时摇头:“我没有。”
“是没有笑话我,还是没有笑?”
魏衡揣着答案问,只要他答了,今日便别想如此走出这。
楚时望着他,魏太子撒泼打赖的本事见长,丁点不提方才话,便揪着魏衡方才笑话他一事可劲生气。
“孤当真伤心,阿寺竟笑话孤,你文章学识通达,无人能及,孤行军如有神助,赫赫战功,如何不能算在自己领域荣鼎?你笑什么笑。”
楚时哑然:“我并非贬低笑话殿下。”
“你就有!”
“我没有,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