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挑出三字,换一句欢喜,那得说多少,他便如此给了周瑜城。
他何德何能?
魏衡当即提笔,挥墨控诉楚时所作所为,令其道歉,并十倍将好听话说个遍,否则,便一天不理他,不给他写信。
他还要生气,多吃三碗饭,回去惩罚他,将他关在屋中,日日只能念他的名,二人厮混床榻间,想要得床笫之外一丝一毫,都得好话说尽。
尽情让他占够便宜,唤许多声夫君,求饶,抓着他的手,一路亲到脚趾,让他害怕蜷缩,让他哭泣,让他只能藏在他怀中,低低喘息。
他要握住那处,威胁他,若不说尽天下情话,便要他一直如此折磨。
不让他逃跑,狠狠紧箍他,亲吻他落泪的脸,目光只能锁定他,他要强迫阿寺将他全身看遍,也要看遍阿寺的全身。
他不许生气,只能回吻他,依赖他,说爱他……
亲自送至信鸽处,低头打算绑上,便看见那一只尾巴带一根黄色羽毛。
这不是父皇的信鸽。
魏衡越过他,将最里头四仰八叉偷懒的信鸽拿出,绑好,放飞。
转道去了城门口。
今日父皇送的人该到了,这里的医者忙不过来,许多病者不得照顾,情况严重许多。
一两月前流窜益州的百姓太多,便是将皇庭中所有人叫来,也不见得忙过来,与益州相邻的州县封了城,所有人等候家中。
若非如此,魏衡也不能与楚知之暂时化干戈为玉帛,共同排查。
好在如今冬日,能够跨过黄河者在少数,江南情况当能控制。
被殿下瞪了好几眼的周瑜城独自奔走追查益州来往人口,焦灼急迫。
太医与自发前往支援医者简单用些吃食,便去了染病百姓处。
此次粮草由各州皇商紧急调配,所属郡县配合守备军押运,魏帝发布《召国书》,下属州县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挠益州材粮补给,民间江湖组织全权配合,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三教九流,所有违抗者,诛九族!
其余州县清查人口,排查可疑人士,散播谣言者,煽动民众者,借机哄抬物价者,恶意传播疫病者,诛九族。
近三月以来,进出城者一律单独安置。
不配合者,当场斩杀!
范进给魏衡写一封信,信中道医者不够,不光益州,云州冀州兖州福州都出现少数此等疾病百姓。
范进斟酌话度,小心提议,可否向宣国楚国借医者。
魏衡蹲在门口啃冷馒头,匆匆将信看完,回身提笔,要给自己的死对头书信借医者,总觉心头怪异,两口将馒头吃掉,鼓着腮帮子快速行笔。
周瑜城进了门,顾不得什么君臣,给自己猛灌两壶水:“可将我累坏了,殿下,外头那些个狗东西,竟趁乱坐地起价,如今便是一根萝卜,都得二十文钱。”
魏衡将口中食物咽下:“如此魏都大半疆土都在防范此事,难免影响那些个敛财的商人,吩咐项燓带一队人,到益州城门口,当面宰两人,挂墙上以做警醒。”
周瑜城下意识要去抹口袋,魏衡悠悠抬头,盯着他的动作。
手上书信落下一大滴墨,魏衡总算看见自己意料之中的锦囊:“你哪来的锦囊?阿寺给的?他为何不给我?”
周瑜城摇头:“正良给的,说是殿下示威时,我便站在一旁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