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
说起张正良,魏衡短暂想念楚时一会儿,也不知他此刻在做甚?想没想他。
魏都
楚时展开手中书信,入目便是通篇质问:两百字,两百字!两百字,阿寺,两百字,竟有两百字!若换成喜欢,孤该如何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心生欢喜,心旷神怡,心心相惜!
我不过离开几日,你便给别的男人写书信,你都不给我写,孤不在身边你当真是放纵了,竟敢忽略孤!
他有孤的绝世容颜吗?他有孤的权财吗?他有孤才华横溢吗?他有孤坐拥江山吗?他有孤文安天下,武定乾坤吗?他有孤身份尊贵吗?他有孤的器大活好吗?他有孤年轻气盛会疼人吗?他有孤……
楚时:“……”
之下通篇此类质疑话语,足足一页纸。
将纸张放下,里面又掉出一份:
……我要将你锁在床榻间尽情占够便宜,要你唤许多声夫君,求饶,抓着他的手,一路亲到脚趾,让他害怕蜷缩,让他哭泣,让他只能藏在他怀中,低低喘息。
……
楚时:“……”
手中纸张被他捏紧,白皙脸庞晕染出薄红。
荒唐,无稽之言!
益州如此匆忙,他竟有时间给自己写这等酸话。
楚时能够想象,若是魏衡站在面前,会如何气急败坏抓住他,讨要好处,魏太子一定觉得,自己出口要求十分狮子大开口,做好了给他砍价的机会。
汉川见公子将信读完,将之放在桌上,眼尾透出红,低头饮茶做掩饰,瓷杯遮挡处,眉眼微弯,呡一口茶。
又将书信拿出。
细细阅读,一字一句斟酌魏衡落笔时模样,笑容扩散些,珍重将书信对折,放入袖口。
“公子可要与殿下通书信?”
楚时抬起头:“劳烦汉川为我磨墨。”
汉川应了声,颠颠往外跑。
楚时起身,往书房去。
展开信纸,晕染笔墨,却并非书写,笔触温缓,很快成型,他命汉川将信送走,恰巧济生进了门:“公子,午膳已备下,殿后怜惜您身子不好,特意命黄公公送来鹿茸膳,公子可要尝尝。”
济生亲自为楚时盛满,肉香味扑鼻:“公子身子弱,精气不足,这鹿肉可是大补之物,殿后啊,生怕您不爱惜身子,殿下回京不好交代。”
楚时将祭祀酒杯放下:“替我向殿后道谢,问候她安康。”
济生应下,躬身退到一旁。
楚时低头,一阵肉香随白雾扑面,汉川见公子面色不对,忙询问:“公子这是怎么?可是觉得何处不妥?”
楚时摇头,执着,胸口酸意涌上喉咙,他迅速离开桌,出了门,凭栏强压胸口酸意。
济生吓坏了,忙追上去:“公子,公子感觉如何,太医很快便到,您如今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