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城:“……”
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手中权利大肆往下放,底下人井底之光,所忧不过魏国百姓,投其所好,殿下厌恶江南楚国太子,其百姓死活,也不在尔等顾虑之中。
周瑜城被骂,也不敢反驳,缩着脑袋装孙,企图少两句刻薄之言。
骤然起身,将功补过:“殿下,我这便去下令封锁关门,定不让百姓胡乱流窜。”
魏衡收回目光:“周将军当心做贼心虚,门槛不饶你,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报应。”
周瑜城心下一凛,不曾注意脚下,一个踉跄往前扑去,四仰八叉撅起个大腚,脸上空白麻木交叠,报应啦。
魏衡:“……”
倒不必如此配合。
周瑜城挪动屁股,往后看一眼,忙回头捂住脸,迅速爬上,转瞬消失门后。
唐县令将益州这个月身死的百姓呈上:“殿下,我昨日深入百姓中,得知城西有一处宅子,专为黑户提供住处,益州出了疫病,这群黑户往端州去了。”
“命人封锁端州入口,告知端州太守此情况,你去联系那座宅子的主人,要他提供黑户入住名单,拒不配合者,斩!意图求财者,斩!有所隐瞒者,斩!若有人群起闹事,夷三族。”
唐县令大惊:“殿下,若是夷三族,恐民心向背啊。”
唐世钏见魏衡看来,生怕他邀请自己去坐坐那太子宝座,缩了缩脖子:“殿下,情况并非到达不可挽回地步,若是刑法苛重,恐有大乱。”
太子也容易背上残暴骂名。
纵观历史,暴君不好做,一不小心便会被人攻击面貌,风流艳丽事,实在得不偿失。
魏衡放下笔,抬头望眼前这只勇敢的鹌鹑:“孤调动百万大军,不日便会抵达各州,所有反抗者,以九族亲血抚平这疮痍,边关五十万大军,楚燕宣赵,若有动作,霍晏君即刻挥兵,唐卿觉得,可是杞人忧天?”
唐世钏不敢唱反调,便垂眸不语。
尚留一丝骨气。
魏衡本想提点唐世钏,这些日子到处漂,着实辛苦,此番若能功成,这太守之位,并非定要世家子弟。
以悟性观之,聪慧不足,胜在惜命,好拿捏。
一洲太守,上领君意,下护百姓,高瞻远瞩,廉正通透,魏衡遗憾按下一枚冬瓜,此子适合安于现状,不适往上走。
“罢了,与你说不如孤去弹琴,下去吧,按孤说的做,若有违背,孤便拿你祭天,以告身死百姓在天之灵。”
周瑜城躲在门后,神色复杂。
从前殿下不信回神,叫嚣一日要将老天踩在脚下,做那至尊人皇,从那福安道长之后,至如今……
周瑜城抬头望天,耳边传来一声调笑:“周将军这是在日换天象?如何,可看出什么。”
周瑜城:“……”
“周将军这是受够了疆场,打算回头取代太史令的位置,将听墙角心中编排观测孤发扬光大?”
周瑜城转头,猛男哭唧唧,魏衡抱着手,好整以暇望着他:“殿下,我未来夫人送的荷包掉了,特意回来捡。”
他给自己鼓励,气沉丹田:“林公子应当不曾为殿下准备,我这便离开,不碍殿下眼。”